“徒兒曉得了。”
“嗯!”老者這才放開她,然又從腰間取下個黑色的小錦囊,交給那女子道:“這東西,不到生死危機時刻萬不能取用,知道嗎?”
“是!”女子自又乖乖的應著,將那錦囊當著老者的面小心的放好,這才告辭出去。
老頭子暫且放心,便也要跟著一起出去呢。哪想這一出門就看見個披頭散發,提著一盞幽幽燈火,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好似已經洞悉了一切的季貞。
“啊啊啊!男鬼啊!”老頭驚叫一聲又縮回門裡,啪——一把帶上門,“那個,阿槿啊,我今晚要在藥房裡通宵研製新藥,你回去睡吧,不要叫任何人來打攪我!”
“好。”女子淡淡的應了,回過身也沒看季貞那處,反而避開了他的視線後卻翻開了衣袖,一瞧剛剛老者抓過的她胳膊的地方已經一片青紫,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手指微微顫抖著又拂下了衣袖,抬腳便遠去了……
季貞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著那人走遠,也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他蹙了眉,水瑩的眼睛裡包著淚水,卻又被他生生忍著沒流下來——宮瑾,無論如何,我這次一定不會讓悲劇重演的,即便你已經無須治癒,我也要一直陪你走到最後。
忘了我沒關系,我總會讓你再重新記住我的……
這麼想著,季貞又眼神一兇,發著狠的抬起腳就揣在那緊閉的藥房門扇上。
卻見裡頭的燈火一熄,老頭子在屋裡頭喊道:“誰啊你?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鬧什麼?”
季貞:……誒呦我就呵呵了,剛才不還說他自己要連夜起來研製藥粉?這才過了怎麼一會兒就又睡了?丫的騙誰呢?
“大晚上的睡他丫的起來嗨啊!”
季貞把個木門踹的砰砰的震天響,大有那老頭子要不開門,他就一直踹直到把這門弄壞了他自己進去為止。
“誒呦我的小祖宗!我開門還不行嗎?”老者哀嘆一聲,總算是開了門讓季貞進去了。
—————搞事情的割線君—————
女子一路躲著月光走回來,直到一進去她自己的屋裡,這人才忽而面色蒼白的無力靠在牆上。
當然也就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她就又從個放在床頭的匣子裡取出一把銀制的匕首,然後開了窗躲著月光坐下。
撕開衣袖,拿起繃帶將那胳膊上的一片青紫的上方纏得緊緊的綁好,她這才小心的把胳膊伸在個窗外打進來的一抹月光之下。
“嗞嗞——”
那一片面板竟被那柔和的月光燒的直冒黑氣和血水,女子冷著臉的拿起匕首將那塊腐黑的爛肉割開,誰知卻是嘩啦一下掉出了一隻只有拇指指甲蓋那般大小的尖嘴紅色甲蟲。
她手裡燃起一團熒光將那些蟲子攥緊了捏為齏粉,後又把那些粉末往窗外一撒,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這才在月色之下消失了。
屋子裡傳出些那人壓抑隱忍的痛哼,直到又過了將近一刻鐘這聲音才停下來。
這時再看過去,卻是她已經在冷靜的取針縫合傷口了,像這種東西,術法治癒也是沒用的,所以這疤也只能就這麼留著。
但是,索性命在就好——
將散了一桌子的血用布巾重又收集起來,女子走至床邊,又從個床底下找出一個小罐,她拿起來放在耳邊聽了聽,好像是裡頭的東西在回應她,這人才把個帶血的布巾扔進去好像是喂那東西。
“哐啷哐啷~”裡頭的東西卻是在不滿的撞瓶子。
女子面無表情的就著陶罐那麼上上下下狠狠地搖起來,這下裡頭的東西才歇火。她淡淡道:“吵什麼,這些東西才大補,不要浪費。”
可憐巴巴的陶罐子:……
“睡了,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女子說完,上床和衣而眠。
……
季貞開啟了藥房的門走出來時,手裡頭卻是多了一個紅色的錦囊。他就著月光把那東西細細的打量,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拆開它。
“哼,算你識相!”季貞對著門裡的人冷哼一聲,這才轉身離去。
那屋子裡頭的人卻是摸了摸自己被拔的所剩無幾的胡須,苦逼的眨著倆大眼泡無聲控訴——總之,來日方長,他總會還回去的。
……
“叮~提醒宿主,系統休眠已經解除!”
系統:“叮~宿主,上面的指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