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死之間誰還不爆發個小宇宙咋的?這便狠狠地一跺腳,一邊從手袖之中不斷的扔出各色符籙與法器,雖說是手忙腳亂了一陣,好在暫時沒什麼大事。
琉毓雪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嘖,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嘶~”她忽的痛呼一聲,翻手一摸脖頸竟是碰得一手溫熱黏膩地鮮血!這…她捂著脖子不由轉身四下巡視,“啊啊啊——”那邊宮盈又忽然尖叫,琉毓雪尚且不曉得發生了何事,眼前又濺過一片血色,她下身忽然便沒了知覺,竟是不知哪來的冰碴子蹦出來直將她齊膝割過!
“天…天地彙法,萬般歸宗——”琉毓雪抖著手結出術印,驀地向地上狠狠推去,卻聽聲聲悽厲地慘叫此起彼伏地響了一路,炸起翻滾著亂石橫射而去,只是卻在直逼小屋的那一刻便悄默聲地化為了齏粉。
“宮瑾你出來!”有人這般瘋狂的嘶喊著跑過去,卻是一時又被什麼莫名的東西拉扯的越來越遠。
宮盈腦子發懵,恍惚間聽見有人提醒她道:“這必是鬼營的冤界千魂!宮盈!你不是也有曇戒?還不快拿出來稍微抵擋一下?若是被他們拉走了,可就要淪為這些惡鬼中的一員了。”
這自然是一直看戲的姒伶在出聲提醒,話說她真的照著琉毓雪的吩咐那般做了,一根手指頭都未動,只看那兩個人還未近了那水邊木屋幾尺遠,便驀地觸動了這一方天地的所有埋伏。
只是她知道那位正主雖未現身,但是這外面的一切肯定都被她一手安置著,若無曇戒禦使,鬼營之人一盤散沙可撐不起這麼大的陣仗,只是這些千年前就被她收來送與亓官渚葭的老鬼已然不剩多少魂力了,這才只是營造了一番懾人的假象罷了,要殺人遠遠不夠。
“嗯…無趣。”她託著腮等著那個人,可惜底下那兩個人的實力根本不夠格讓她出來,只是隨便一個小小的幻術就把她們嚇破了膽,“聽聞這一屆的鬼營之主十分愛惜自己的屬下……”她這般輕聲細語的說著,倒也不怕那個人聽不到,只是她出手就向半空中輕輕一抓……
“砰!砰!砰!”一連炸起的十幾尺長的冰錐頃刻間發動直把她方才蹲守之處戳了個透心涼。
姒伶警醒著跳過,心裡頭欣喜的抬頭一看,卻只是瞧見個虛虛浮浮的影子,雖有一些那人的樣子,但其實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
……
“呵,誰規定了就要陪你們玩下去?”
屋內的宮瑾只垂首做著自己的事,她手中託著個託盤一般大小的圓盤器具,同時右手運筆如飛,在不大的房間裡畫滿了叫人看不懂的亂符。
話說逃脫劇情最好的手段是什麼?就是根本不去在意它!不去參與它!反正不論你再怎麼挑釁勾引,我自巍然不動!
天給她規定的劇情讓她一定要去管別人的閑事嗎?不,她就要無視外面的全部風雨,然後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事。
話說當初劇情為什麼崩盤那些人心裡頭就沒有點逼數?誰叫宮瑾從來不幹正事,什麼天道大義,什麼眾望所歸從來與她毫無幹系。
……
“不對勁,很不對勁。”姒伶彎彎眸笑起來,“陛下,你這樣妄圖脫身一切,卻是要丟下我們這些人孤獨終老的。”
她轟然劈手翻出六塊巨石,意使這些東西照序排開,並六座大山一般自上而下向著那水岸木屋壓砸過去!
彼時異象陡生!突聽得人發出張狂地笑,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天際驀地打下來一陣光,此時潮水退去,地勢卻轟然拔高!
待到最後此方天地重歸平靜之際,眾人回神,卻發現自己居然身處於一處高臺之上?
“唔…唔!”
幾聲悶悶地哼聲響起,靈幽一腳踹過去發怒道:“抓你們來血祭是你們的福分,鬼叫什麼?不樂意咋的?”
“嗚嗚嗚——”諸位被五花大綁的掌門人只得痛哭流涕。
靈幽向著那方那個身襲紅衣的女子樂呵著招手,“萬事俱備了!那個…宮瑾呢?”
“掌,掌門?”已然從幻象中出來的琉毓雪一臉懵逼,“不是?是你叫我們費盡心思的引她去術界!合著從頭至尾都是拿我們當猴耍?”
靈幽瞥她一眼,“你心存異心,一直妄圖幫助宮瑾來阻止本座的好事,不給你找點事做,豈不是要一直來我眼前礙眼?”
“你!”琉毓雪簡直要氣的吐血,她方才真是白白做戲了!
“嘎吱——”卻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所有人的視線立即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卻是有一人勾唇淡笑著出門看著他們這一眾人,“諸位,久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一兩張就要完結啦,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