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她還另有準備,她眼神瞥了一旁的幾個人。
卻是乍見此情此景,琉毓雪這丫果然最是興奮,頗有為自己又重新找到了惡友組織的她忍不住一拍大腿,當下便道:“果然是露出狐貍尾巴了吧!”就說多年不見,她怎的變得這樣陌生?果然是裝的!
只是方才驚魂未定的宮盈則不然,她忽而起身恨恨地盯著宮瑾那處,“你果然是她!亓官渚葭!”她這般說著正要向前,卻忽然忌憚的瞅著旁邊紅衣那人。
這人是…姒伶?她還沒死!?
亓官詠蝶到底是借了她人的身子,話說主角身上能沒有個靈魂導師嗎?她就是宮盈身體裡自帶的金手指,屬於觸發式技能。
要不然她也還是解釋不清自己明明早入魂淵以祭祀了,怎麼又突然到了這?——哦,她們互為前世今生唄。
“像!真像啊!”姒伶睜大了雙眸痴痴地望著那邊,這與她陛下的性子是何其相似!她這般想著,眼看著就要一步沖過去叩拜吾主的節奏,好在靈幽神志尚清,一把拉回她才讓此番陣營沒有太出醜。
“陛下!可還記得伶兒否?”姒伶雖然人不能過去,但嘴裡卻不會老實,“陛下要救救姒伶!伶兒本在一處小桃園中沉睡以守護陛下的後人。”
那女子說著眨巴著眼睛裝可憐,靈幽與一幹手下硬是攔她不住,“後來臣醒過來竟然聞到了陛下血的氣息,本想盡快來找您的!都是靈幽這個壞人要綁架臣!”
額…這種遇見春天一般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饒是宮瑾心理素質一向強悍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話說她真的不是那位亓官陛下。
卻見那姒伶一襲血色作妝,然身上所著不過是用幾塊布片胡亂拼湊縫合起來的破爛衣裙。
她露出來的手臂和同樣曝露在外的一截小腿上是七橫八縱的傷痕,然她形容已是極其慘淡,但是暮色灰沉一般的眸只要一看著宮瑾,便好似立即雨過天晴一般散開異樣的光彩。
如水彎彎的眸盡是思慕與柔情蜜意,只是一舉一動又甚是拘謹,眼瞧著宮瑾的目光落在她傷痕累累的手臂上,這人怯怯地背手一躲,哪想她足上腿上的模樣也是不堪入目,她這便踮起腳尖整個人往後縮了縮。
宮瑾有些想扶額,這一副小夫郎見了妻主的模樣讓她甚是頭疼,可是她們真的不熟,還好剛剛把季貞那個小醋包給哄得睡著了,不然見此情景真不知要怎麼跟他交代。
……所以,不知道怎麼辦略過吧。
避開她亮亮的眼神,宮瑾重歸正題,“靈幽,決出勝負吧。”
靈幽欠扁的一笑,“誰要跟你打?呵,看好了,你的對手是她!”這廝一把把姒伶又拉進了兩人之間。
“姒伶不跟陛下打。”女子如是說著,不經意踩了踩靈幽的臉面。
還是靈幽此人也算反應快,立馬又拉過之後的琉毓雪與宮盈一同丟過去,“想活命就給本座先拖住她!”
說完她立即隱身而去,竄出了六石之外主持這所有陣法。
很好,還有最後半個時辰即是天罰來臨之時!亦是她脫胎換骨之日!
盈雪二人:……這個場景何其相似。
“手下敗將。”留下毒舌的一句,對方根本對她們不予理會,嘎吱開了小木門進去,又砰得無情關上。
……
底下的人確實不明所以,他們僅是知道自己如今是被困守在這一方天地了,咳,說得嚴重一點那就是弄不好可能要丟了小命~
姒伶就近蹲下去跟他們微微笑著道:“也沒有很嚴重哦,就是拿你們血祭而已。哦!你們知不知道血祭是什麼意思啊?就是說要拿你們做祭祀用的牲畜一般,為我主的誕生做點貢獻。”她的笑容更柔軟了,“諸位的榮幸。”
底下人大概靜默了一兩秒來理解她的話,後爾瘋狂大笑甚至飈出眼淚,丫的這些人怕不是傻子?誰會信~
……
……一陣沉默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