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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又過了一年。”看著車窗如流水一樣晃過去的景色，紛紛亂亂大多都是紅藍的警哨崗位，韓數自言自語一般說道，“記得去年的新年，我可是和小雅一起過的，那個時候，也很有趣呢，一個算命的突然跑出來說了莫名其妙奇妙的話。”

戈蘭雲轉頭看著韓數，韓數感受到了視線的照射一樣的回頭：“我就在那個夜晚說著會成為英雄，會回去娶她，會生下一個孩子這樣很肉麻的話。然後離開了就沒有回去的機會。然後發現，這個世界，我不屬於我，也沒有東西屬於我。”

戈蘭雲收回一直處理的投影檔案，拉著韓數想要逃離，卻沒有逃離的手：“又要中二了嗎？自從醒過來，你就有些不正常。”

韓數撤掉光幕，指著自己的臉惆悵道：“臉都成這樣了，還能不憂傷嗎？看見小姑娘都不敢露出自己的臉，怕被當做生化怪物關起來呢！”

說起來韓汐為什麼不把自己複原啊？一天到晚遮著個臉，韓數都聽說已經有人懷疑現在的韓數是個替身，真正的韓數早就掛在前線，或者跑了這樣的傳聞。

有著戈蘭雲和黎明，到處撒火的李崇野的威懾，一直比較低調的韓數也沒有引起大家來為他報仇或者正名的人望。

或者可惜，或者憤怒，或者事不關己。

反正沒餓著他們。

“你找小姑娘幹什麼？都結婚了，能不能正經點，”戈蘭雲看著韓數，“嘴上說說也不行。”

真是麻煩，這次離了我一輩子不結婚。

韓數開啟光幕藏著自己的表情：“反正要離的，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

戈蘭雲撇著嘴，掐著韓數說道：“結婚就是為了離婚，你這想法也太違和了。”

韓數想著可不就這樣嗎？欠下的東西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還得清。

“可是我們當初的……”被打斷。

緊接的聲音。

“話說我們今天的婚禮實在太簡單，烈士葬禮後，挑個日子再補辦一次好不好。”戈蘭雲任性的提議。

那就不要辦結婚了，直接辦離婚典禮吧！韓數想要吐槽，但是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這是多麼惡毒。

她的手還在冰涼的握著，那種冰冷像是整具身體都沒有溫度一樣，從來不想露出自己的軟弱，也只有韓數曾經偷窺過她的內心，所以才知道那種感覺。

何必，我已經沒有了選擇，帶著你也不能給你幸福，工具罷了，從小遭受苦難的你，跟著我要一起毀滅嗎？

喜歡的人不想舍棄，不敢喜歡的人已經是妻子。

“我其實真的不是一個好丈夫。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呢？遵守諾言，我們結婚，遵守諾言，我們離婚。”

怎麼能在一起？都一直在逃了，可是你還這樣。日後要逼死大家嗎？

“遵守諾言，這些東西結婚前我已經得到了，遵守諾言，你結婚後什麼都沒有給我，遵守諾言，那麼就不能離婚。”戈蘭雲也在數著手指。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