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也知道自己一時沖動讓韓數産生了反感，但是為了晴柏川他又能怎麼做呢？

“將帥不和是打不了仗的。”黎明有些許頹然。

“殘渣我會給你的黎家軍留著，保證餓不著你們。”韓數自認為自己以前再怎麼廢柴，現在看似飛黃騰達，但是一直都尊重著黎明，而黎明真是讓人寒心。

黎明在房間裡踱步，有些失望，有著無奈的表情印在臉上，然後看著韓數說道：“有些事你一直不知道，或者你沒有注意，或許是你自己也已經改變。那麼也只有我來提醒你，你沒發現嗎？川變了。”

變了？

韓數停下手裡的工作愣在那裡。

變了？

那天之後韓數回去照顧戈蘭雲，戈蘭雲有時候的改變就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寵物一樣的瑟瑟發抖，有的時候卻能陪著韓數喜笑顏開。

或許，剛剛回來的戈蘭雲還能抗衡著那種恐懼，但是經過各種打擊後，戈蘭雲正處在崩潰的邊緣，韓數知道不能怪黎明見死不救，但是正如韓汐所說，努力再多最後也無法拯救。

但是韓數能怪誰，怪韓汐，自己什麼也做不了。怪黎明，還能有怨恨的理由。

而現在面對黎明的提醒，韓數直想捂著耳朵，但是能逃到哪裡呢？

因為自己也知道的原因。

自己也在漸漸的墮落，那種無法祛除的腐蝕。

“我雖然頂著淨化的帽子，但其實只是祛除一部分的暗元素，暗元素其實就是自己的惡念，能夠救贖自己的，恐怕只有自己。我能做的很有限。我知道你怨恨我不救戈蘭雲，可你自己也知道這只是最後的掙紮，與其這樣痛苦，不如解脫。”

黎明說著，手指上冒出了點點星光。

“川也一樣，沒有人能逃脫。”

砰，韓數的額頭重重砸在桌面上，說到底，是自己造成了一切。

“有什麼辦法嗎？”韓數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鬼泣。

黎明眼神閃爍，但很快恢複平靜，冷淡說道：“沒有辦法。平叛後，我們齊心合力一定能夠擋住太歲的襲擊。只要再堅持三年左右，我相信，邊緣能夠成為太陽系最強，而你是太陽系真正的領主了。”

發覺黎明意有所指，韓數抬頭看著黎明問道：“那麼多廢話！你要說什麼？”

就知道你現在警覺，所以才這麼多廢話啊。

“藉著這次平叛的機會你將樹立權威，然後沖出去和太歲打兩架，回來你就是邊緣聲望最高的人了，也將穩固你的統治。”

“然後呢？”韓數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但是如果這件事真的那麼好，他們自己不來做？

黎明一怔，感覺韓數真是能裝傻，說道：“這件事和現在最大的區別就是家裡事很少，你也不用這麼糾結。”

打了個哈欠，韓數敲著桌面，疲累道：“其實我覺得那真沒什麼好處？現在還能用thg騙騙人，那個時候憑我自己能做什麼呢？”

作為自小在thg的平等教育下長大的人，黎明也覺得不妥，但是……

“川很著急。你要知道兩年有時候很長，特別是對於一個等著嫁給你的女人。”

韓數抬眼很有趣味地看著黎明，笑道：“你到底有多怕她？看看你現在，她再怎麼腐蝕也不至於吧？”

雖然晴柏川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黎明也不應該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啊。

聽見韓數揶揄的口氣，黎明也是嘆氣：“她也就面對親近的人的時候會好一點，現在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佔有慾很強，而且很執著，對於一些事的堅持到了必須馬上達到的地步，你也知道，自從你和戈蘭雲成了真正的夫妻後，川，更加的不對勁了。我幾次祛除淨化，但是第二天她的精神體還是有著很大的陰影。”

原來是這樣，說起來也是韓數惹的禍，要不是韓數，這幾個女孩的生活會很平靜吧。

得知這樣的資訊，韓數也不知所措了，自己都不能救贖那麼還有什麼可以拯救的呢？

“不過，也很可能改變，”黎明接下來說道，“宇宙歷666年，神降臨，很可能改變一切，現在就是拖時間。”

“可是戈蘭等不到那個時間！”韓數一直在為這件事煩惱。

“你不能因為她就放棄了有救贖可能的川！韓數每一個人都會面臨殘酷的抉擇。就像當初清子放你離開一樣！”黎明大聲喊道。

清子！

然後……

“我想到了！有一個辦法能讓戈蘭等到神降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