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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把一層層衣裙套上她身上，最後幫她繫上腰帶，潤玉才徹底鬆了口氣，額頭上都透出了一層汗，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感覺比他去打北天界的天蛇族還艱難。

穿上這套嬌豔的羽衣，小鹿擺了擺手，歪頭問。

“這就是人類的衣服啊，好複雜，殿下，這樣好看嗎？”

潤玉望著她，她嬌豔的臉蛋如櫻花般絕美，烏發如黑玉流水，披在肩頭上，彷彿纏繞夢中的三千青絲，這套幽藍色的羽衣包裹著她嬌小的身軀，簡直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嬌滴滴花蕾。

自然是極美。

“好看，沒有比小鹿更好看的人了。”這話含笑脫口而出，潤玉自己都一怔，一陣赧然。

他最重視禮法，何曾對女仙說過這種僭越的贊美之語，但看到她如此嬌憨可愛，就忍不住說了出來，討她歡心。

“可我覺得殿下更好看。”小鹿伸手摸摸他的臉，帶笑的眼眸中發著亮光，“就像天河裡最美好的一顆流星，閃閃發光，好美，好美。”

潤玉一怔，自小被視為醜陋怪物，如此不堪的面貌，曾令他痛恨羞恥。

她此刻，竟說他很美，像那備受世人贊美的墜火流星一樣美。

“傻瓜，我哪有那麼美。”他唇角露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快樂笑意。

“我說有就有，不準反駁，反正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

潤玉心如同泡入一池暖流中，說不出的溫暖。

“走吧，你不是餓了嗎？我帶你去吃果子。”

小鹿歡呼一聲，然後手腳並用的爬下榻，向門口爬去。

潤玉傻了眼，看到她依然是仙獸的走路姿勢，又好氣又無奈。

“小鹿，你已經是人了，以後不能這樣走路。”

小鹿立即露哀求的神色：“難道又要先學走路嗎？我好餓，今天就先爬過去好嗎，改天再走路。”

潤玉無奈搖頭，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嬌小的身體溫柔抱起。

“我抱你過去。”

……

“這就是那頭魘獸，真不敢相信，變得這麼好看。”璇璣宮裡所有侍從都跑來圍觀了，看到小鹿現在美美的模樣，都忍不住驚嘆，痴痴的望著。

夜雨撞了撞旁邊流口水的侍從夜離。

“別怪我不提醒你，趕緊擦擦你的口水，被殿下看見了，你就死定了。”

想想當時小鹿喊自己幫穿衣服時，殿下那殺人的眼神，幾乎射穿他。

想想就後怕，沒想到殿下那麼清冷的一個人，原來也是個醋壇子。

夜離趕緊擦擦口水：“不過，你不覺得殿下好像養了個女兒似的嗎？又是抱抱，又是餵食，還是手把手教走路。尊貴如殿下，居然淪落到這種老媽子地步。”

“說你不懂就是不懂，咱殿下搞不好樂在其中。”夜雨白了他一眼，“雖說仙獸化成人形，都會統一送到仙獸府中，由專門的仙官教導為人的規矩和禮數。但我看咱們殿下，可捨不得讓小鹿去那種地方。你不覺得這樣的畫面挺好的嗎，很甜蜜蜜呢。”

“也是，雖然殿下一臉頭痛拿小鹿沒辦法的表情，但我看他的笑容分明多了很多，很開心的樣子。”夜離也高興，“看來璇璣宮以後要多個小主子了。”

“你們為什麼那樣盯著我？”小鹿正張口吞下潤玉遞過來的點心，見他們一群侍從在那裡擠眉弄眼的，立即抱緊自己面前的一堆果子，“你們難道想搶我的果子吃？”

夜雨黑線：“小鹿，沒人敢搶你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