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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我告訴天後，你將一半的靈力注入龍鱗送給我，若此時派人去殺你，你必死無疑。”

冰冷無情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化成一把尖厲的刀，全部紮入潤玉的心髒，撕心裂肺，幾乎讓他無法承受。

極致的大殤後，他胸口一陣血如泉湧，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搖晃，差點倒在地上。

月華眼神一痛，想上去扶他，最終還是僵硬的站在那裡。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潤玉雙眼赤紅如血，撕心裂肺的沖著她怒聲質問，那話中濃烈絕望的痛苦，讓人心顫不已。

月華不敢望著他那絕望至極的眼神，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她只能匆忙側開頭。

“像我這樣的小仙獸，想要成為上仙，何等艱難，只要我完成天後的任務，她就賜給我上仙名號，收我為義女，勝過跟著你這樣不受寵的大殿下，千倍萬倍。殿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潤玉眼底的光芒徹底暗去，染血的唇陡然裂開，發出尖戾悲絕的笑聲：“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聰明一世，自以為看透人情冷漠，識破世情，對任何人都不報任何希望。最終竟被你一個小小仙獸，欺騙至此。好，很好，月華仙子，你贏了，恭喜你！”

眼淚從他眼角落下，他如同負傷瀕死的野獸，跌跌撞撞的轉身離開。

他慘烈的背影消失，月華怔怔的站在那裡，半響，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眼淚像決堤的河水，奔湧而出。

她哭了，一開始只是輕輕抽泣，後來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好難受，讓她對他說出那些刀子般刺心的話，她比他更痛苦，更絕望。

她親手將絕望的刀，殺死了這個愛她到極致的男人。

她知道，從此之後，她永遠的失去了他。

“嗚嗚嗚……”慘烈的痛，讓她無法承受，只覺得這一刻，死了就好。

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現在面前，目光深沉的望著她。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悲憤恨絕：“陛下滿意了嗎？我已經按照你安排的臺詞，全都說給他聽了。他的心死了，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這就是陛下你要他在絕望後強大，成為所謂的天道無情，才能成就大事，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她聲嘶力竭的怒吼著，感覺心頭痛得裂開。

“月華，你不懂。他是個奇才，只要接受殘酷的磨練，將來必定能出人頭地，你只是在幫助他成長，摒棄感情這種令人軟弱的東西。”

“虛偽！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狠毒的父親，他剛才好難過，好痛苦，你都看不見，你只想利用他，何必這樣虛偽，你這個殘忍的偽君子，你遲早有一天，會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月華恨恨的咀咒。

天帝臉色難看到極點：“若不是看在你有功的份上，如此妄言，朕早就殺了你。”

“哈哈哈，陛下，你不會殺我的。潤玉如今這麼恨我，你要留下我，時不時讓他受到刺激，心中痛苦絕望，才會徹底舍棄感情，成為一個冷酷的工具。”

“你話太多了，你還是想想，以後怎麼在天後手下存活。”天帝冷笑，然後離開。

他用月華盜取穗禾的所見夢，去威脅天後，收月華為義女，配合好這件事，否則就要問罪她派兵偷襲潤玉的罪，天後無可奈何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