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昌見徐策開口,立刻出列說道:
“啟稟陛下,臣有奏!”
徐策最近變化有些大,萬一真讓他提出了什麼可行的策略,那對他們沈家的威脅就更大了。
所以最好辦法就是——先置徐策於死地!
只要徐策無暇顧及自身,他就不能在朝堂上刷威望,這樣對他們沈家的威脅也就沒那麼大了!
所以,沈建昌一開口,劍鋒就直指徐策:
“陛下!南方此次遭遇洪災,必定是輔政王的暴虐行徑觸怒了上天,以致於天道降下懲罰!”
“臣以為,輔政王就是導致此次洪災的罪魁禍首!老臣懇請陛下將輔政王賜予死罪,以減輕上天的怒火!”
徐溫書臉色一沉。
沈建昌這是拿他當蠢貨一樣戲弄啊!
子不語怪力亂神。
沈建昌居然還想著用一些迷信的手段來糊弄他。
徐策冷冰冰的盯著沈建昌:“哼,我看沈尚書是老糊塗了。”
“南方此次洪災,想必沈尚書知之甚清!導致這次南方洪災最重要的是除了看守大壩的人翫忽職守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大壩一開始修建時就偷工減料,導致大壩的質量並不過關!洪水來臨之時,一衝即散!”
徐策冷冰斌的盯著沈建昌:“而且據我所知,南方大壩的沈木就是沈尚書的侄子吧。”
“南方大壩,耗費了朝廷近千萬銀子,最後卻只給朝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還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徐策目光冷冽的盯著沈建昌:“現在沈尚書不好好的自我反省一番。反倒還有臉把這堆爛攤子甩在本王身上。莫不是以為本王好欺負不成?”
“又或者沈尚書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了你?”
徐策目光冰冷的盯著沈建昌,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全場。
沈建昌臉色鐵青。
徐策,又開始掀桌子了!
在徐策沒有掀桌子之前他都可以據理力爭,可一旦徐策掀桌子,那麼無論說什麼都沒用。
“如果要問罪的話,沈尚書也應該先問沈木的罪吧!”
徐策眼裡藏著無盡的譏諷:“沈尚書不尋找解決流民們的安置方法,反倒試圖用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汙衊本王。”
“陛下,臣請徹查沈木!南方大壩花費了朝廷千萬兩銀子,結果就弄出這麼一個破工程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徐溫書冷聲道:“大理寺卿,朕命你十天沒查明此事!”
“要是查不出來,你就自己去大牢裡面蹲著吧!”
大理寺卿渾身一哆嗦,他連忙說道:“臣遵命,陛下。”
沈建昌咬著牙齒,眼裡怒火燃燒。
沈木,他收的親侄子。
沈木除了任職水利使之外,還暗中掌控著沈家很多的灰色產業。
更重要的是,沈木這些年為沈家斂財無數,屁股不乾淨啊!
沈木要是被查,絕對會牽扯出沈家,甚至牽連到他!
朝堂大臣神色變幻。
水利使,這個官職雖然並沒有多大權力,但卻是個油水十足的位置。
這個職位一直以來都是沈家在佔著,如今沈家的人失勢,那他們的機會可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