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暗影島多少有些一盤散沙，但是這麼一副形勢還是有些出人意料。

這豈止是一盤散沙，如果不是沒地方直接跑，恐怕早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了才是。

“父親……”

他身旁，安妮輕輕擺了擺他的手，輕聲呼喚了一句。

格雷戈裡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那是赫卡裡姆自己選擇的道路，無論是做出了怎樣的選擇，讓他獨自走完吧。”

簡單來說，就是不想插手。

形勢還未明朗，格雷戈裡連確不確定參戰的打算還沒做好，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亡魂出手？

哪怕是安妮的哀求，也不行！

公是公，私是私，這一點，他還是分的清的。

…………

“幽魂城堡自帶的骷髏守衛……也就這點伎倆了……”

看著和自己的族人打的難分難舍的巨大骷髏們，隱藏在樹人之中的茂凱不屑的說道。

他肩膀上站著個半人半樹的身影，艾翁。

這位相貌奇異，實力弱小的半神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幽魂城堡，輕聲詢問道：“卡爾薩斯就在那座城堡裡嗎？”

“沒錯。”茂凱沒有猶豫，直接點頭。

“那為何我沒有感覺到分毫卡爾薩斯的氣息？”艾翁輕聲問道。

這是來自半神位格上的直接感知，之前艾翁以為是距離過遠沒有注意，但是到了這樣近的距離，萬萬沒有“感知不準”的說法。

畢竟，卡爾薩斯可不是什麼謙虛或者善於偽裝自己的存在。

那是個自大狂，殺人魔，靈魂解刨者，但跟自謙可扯不上半分關系。

自然，也就談不上隱藏氣息。

“怎麼會？”

茂凱錯愕起來。

龐大樹人另一邊肩膀上，崔斯特手中把玩著一張黑桃小醜，說道：“艾翁大人所探知的應該沒有錯誤。

依照卡爾薩斯以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他不可能被別人打上了門，還只是派出一些卒子應付，更何況……”

崔斯特手指向另一處戰場上，節節敗退的赫卡裡姆：“那頭恐懼騎士，可不是無名小卒，卡爾薩斯怎麼可能坐視他手下大將的敗亡？”

茂凱遙頭一望，發現確實如崔斯特所言。

他本就扭曲的面容，變得更加猙獰：“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裡戒備了半天……那頭該死的巫妖根本就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