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祖安的怒獸聽到威廉三世的說辭,呲了呲牙,卻沒有多說什麼,做出了服從,轉而微垂下頭,擺弄起來了自己的爪子。
那是一雙帶著血色綠意的鋒利爪子,有著令人膽寒的毒素和撕碎一切的破甲屬性。
據說,那上面被沃裡克秘密雕刻了許多無人得知的符文。
“所以大聲說出你的選擇吧,來自德邦的總管先生,我代表諾克薩斯,絕對不會否認你的一切選擇的,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哈哈哈……”
耳邊,還回響著威廉三世對趙信的嘲諷和戲弄,這讓沃裡克厚重的嘴唇微微一撇,有些不屑。
“同是弱者的對抗,也只能在這言語上占上些許威風了嗎?”
沃裡克心裡想著,眼角餘光掃過角落裡面的趙信,然後又盯到了洛葉和一旁坐著的辛德拉身上。
“那兩個人……倒是有些威脅。”
沃裡克眸子裡面,閃過一抹凝重。
然後,他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聲輕輕的腳步聲。
這很不尋常。
作為一頭恐怖的異獸,狼人的形態只會讓他對其他人帶來恐懼,讓宴會之中的客人對他敬而遠之,哪怕他是威廉三世都客氣以待的客人都一樣。
那麼現在,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於跑到他的身後?
狼人形態的怒獸,咆哮一聲,沒有絲毫留情直接伸出他那鋒利無比的爪子,朝著身後猛然一個平角揮擊!
這是最為迅捷的攻擊手法,也是沃裡克的全力攻擊!
但是還不夠。
沃裡克爪子已經揮出,但是脖子還沒有轉過去,就已經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
那是一聲冷漠至極的男性聲音,帶著些許審判世人的高然。
然後,沃裡克流感覺自己身上突然劇烈的一痛,已經被踹飛出去,隨即兩聲槍鳴,腹部,已經多出了兩個槍眼。
整個晚會,為之一靜,哪怕是之前有些得意的威廉三世,都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說不出話來。
橫飛在地的沃裡克似乎沒有受到更多傷害,他往腹部一抹,發現在自身那無與倫比的強大恢複力下,腹部的槍傷居然沒有絲毫複原的樣子。
臉上,憤怒和忌憚交織著,應證著更深的瘋狂,沃裡克發出了狼一般的吼叫:“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我自身的血液了,真是令人懷唸的味道。”
他說著,舔幹淨手中的鮮血,曙色瞳孔已經牢牢盯上了他原本所在位置,那個一腳將他踢飛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個一臉漠然,面板有些黝黑,身穿一身白色長服,手中,舉著兩柄流光溢彩的槍支樣似的男人。
“有著這樣的實力,還擁有著那樣的武器……我知道你是誰了。”
沃裡克站起身來,舔了舔嘴邊的血液,有些瘋狂的笑了起來:“那個一直遊走在大陸黑暗邊緣,自稱正義使者的家夥?或許清理了一些不入流的雜碎,讓你有些驕傲自大了,居然找到了我的身上。”
他沒有在理會高臺之上威廉三世的話語,而是死死盯著黝黑膚色的男人,高聲吼道:“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邪惡和殺戮!”
他瘋吼一聲,身上血管轟然爆裂呈現,但身形,卻反而更加巨大膨脹了起來!
威廉三世陰沉的看了不服命令的沃裡克一眼,見後者已經徹底瘋狂起來,沒有在管,而是看向了那沉默著的男人,大聲喊道:
“盧錫安!諾克薩斯的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最大的敵人我知道是暗影島,那裡,同樣是諾克薩斯的敵人!我們雙方,明明可以站在同一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