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後者被絕地反擊的沃裡克撲飛在地,胸前已經布滿了抓痕傷口,鮮血已經將那一身白衣侵染的血紅,盧錫安橫飛在地,有些末路的樣子。
兩只聖遺雙槍被丟出老遠,在離開它們所認可的主人之後,槍身上的光輝逐漸消沒,開始往凡物演變。
“自大的家夥,我早就說過,你不是宰了幾頭不入流的家夥,就可以隨意來找我的麻煩的!”
沃裡克的身軀已經縮小不少,看樣子對付盧錫安的消耗甚大,但此時看著盧錫安的慘樣,沃裡克顯然還很是興奮。
“你這最大的黑暗惡獸,喜好殺戮的邪惡之狼,你終將迎來屬於你的審判,只是看樣子,還需要一些時間……”
嘴角鮮血不斷流出,盧錫安艱難度的說著,卻只能讓沃裡克嘴角的冷笑越加猙獰。
這個一臉正義審判的家夥,之前一臉的高風亮節,將他看做隨手就能解決的小蟊賊,現在這一臉絕望不甘的躺在地上,真的是——怎麼看,怎麼讓沃裡克心情舒爽啊。
“以凡人之軀,妄圖對一切進行審判?只是可惜,盧錫安,哪怕我曾經令星空的女神都跌落了凡間,我還是活的好好的,甚至,還能活的更好……”
沃裡克殘忍的笑著,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狂笑起來:“你的血液,正義的鮮血!哈哈,多麼令人陶醉的氣息!
而這一切,馬上就要屬於我了!”
正在和塞恩纏鬥的奈德麗聞言臉上多出一分焦急,知道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另一隻空閑的手,已經又凝聚出來了一隻長矛。
然而就在這時候,和塞恩糾纏的另一隻手臂,忽然遭遇了無法抵擋的力量,長矛被擊飛,哪怕是手臂,都被波及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奈德麗一個躍步跳出老遠,臉上露出驚訝神色,看向塞恩:“之前你都在隱藏實力?”
塞恩將重斧放到肩膀上,臉上的邪笑從未變過:“隱藏實力?我只是隱藏了我的力量而已!不等你分心,我可抓不到你這只靈活的貓咪!”
說著,他有些苦惱的用重斧砸了砸頭:“可惜,即便是你分心的時候,也有野性本能令本身規避一切致命傷害,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浪費了之前大好的機會,可真是令人為難!”
他說著,看向遠處的人和狼:“不過,就算抓不到你,你想要離開我的斧頭,去幫助那個人類,那也得問問我的斧頭答不答應!”
奈德麗看著因為戰鬥中的行動,已經攔隔在自己和盧錫安中間的塞恩和沃裡克,心裡嘆了口氣,明白自己是沒法趕到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朝著威廉三世和沃裡克,一邊一個狠狠用力丟擲一隻矛!
可惜前者被銳雯輕松擋住,後者還沒刺到沃裡克身前,就已經在半空被塞恩直接挑飛!
看見塞恩威風凜凜的樣子,周圍已經躲到一旁的諾克薩斯高層盡是一陣歡呼,可惜對他們實在看不上眼的奈德麗,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要說對這些雜魚動手,她還沒那個閑心。
但是,這不代表奈德麗不會毫無作為。
她冷眼看向周圍,看向那些光束之前照射的人物,冷聲說道:“都懷著一個目的而來,你們難道流想眼睜睜的看著盧錫安死去嗎?”
可惜,旁觀看戲的仍然旁觀無語,冷眼旁觀者依然冷眼旁觀,甚至還有兩個已經被眼下局勢嚇破了膽,站了出來,肆意嘲諷道:
“野人姑娘,我們和諾克薩斯之前只是誤會,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你這樣想把我們拉下水,可是讓我們很是為難啊!”
這就是妥妥的牆頭草行為了。
也把奈德麗氣的不輕:“早就聽說人類都是一群忘恩負義,沒有膽色的家夥,現在我是見識到了!”
坐在角落裡,被地圖炮無辜波及到的洛葉有些無奈。
一旁樂芙蘭看著洛葉,輕聲詢問道:“難道你不打算動手嗎?看盧錫安之前的神情,應該和你認識吧?”
洛葉點點頭,然後攤開雙手,一臉無奈:“認識是認識,但也不過是這半年之間的一些交情,雖然讓我動手救助也不是不行。
但是……就算我想動手幫助,現在也得看我身後這位的意見才是。”
樂芙蘭聞言一愣,轉而迅速向洛葉身後瞅去,只見洛葉座位身後的那處陰影裡,一個妖嬈的身影站立在一張酒桌之前。
如果說之前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雙方隔著不少距離,但是現在隨著洛葉的挑明,那女也子沒有忌憚或者受到驚嚇的樣子,而是淡然的手中捏著高腳杯,款款走來。
“看來我早就被發現了,暗影島的主宰,可真是不能小瞧呢。”
從陰影中走來的女子暴露在光束之下,看樣子很是年輕的樣子,鼻樑高挺,一張瓜子臉說不出的俏麗,只是一頭披肩長發,就顯得很是引人注目了。
她輕輕笑著,然後在眾人訝然之中,已經坐到了洛葉身旁,甚至,還準備往洛葉身上依靠的樣子。
然後,就被辛德拉直接伸出手來,抵住了肩膀,推了出去,手中,魔能已經開始醞釀!
她瞪視著來者,斥問道:“賤人!誰容許你,離本元首這麼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