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頓聲，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股恐怖的壓力從天而降，幾乎將幾人壓的抬不起頭來。

這股氣息縈繞，雖然玄光惑亂了幾人的心神，但也在純粹著他們的真氣，讓他們體會了前方的路，讓幾人獲得了莫大的好處。

至於是被前路所吸引，還是被前路所恐嚇，老者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留下了心魔，也眼不見心不煩。

“以前擔心對你們是揠苗助長，但此時此刻，也管不得那麼多了，你們親身體會一下，也有好處。”

半晌之後，他喘息了一聲，蒼老的身軀已經支撐不起他如此猛烈的爆發。

“師傅！”

“無妨，死不了。”

老者擺了擺手，制止了幾人的身影道：

“但故老相傳，心念之後，還有更高的境界，叫知命。”

“知命者，知天之命，能返老還童，秋風未動蟬先覺，那才是真正的仙佛之境，可惜古往今來，從未有人到過這個境界。”

“其實玄光化生之境，便是知命境界的預演，所想即是所指，也能有靈妙的預感，所以才讓我堅信往上還有路。”

“死之前，我終究要拼一把啊！”

說道最後，他猛的抬起頭來，全身如同一塊磁鐵般，將所有的精氣神都凝聚起來，心念之光轟然而起，灌注到蒼老的身軀之上。

這片未知的山林之中，瞬間狂風大作，靈氣濃鬱的如同水流，形成了一個大漩渦，被這位老者吞噬吸收。

“來吧，要麼爆體而亡，神魂俱滅；要麼就邁出這一步，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人！”

“人之將死，何懼身後之事。”

轟隆一聲，像是有什麼破碎了一般，他滿頭銀發中，雪白裡生出了一絲青黑，那蒼老的臉龐似乎獲得了新生一般，再次紅潤了起來。

玄光猛然收縮到他的身上，徹底與他的心念融為一體。

所過之處皆是幻境，這就是知命。

“原來前方……真的還有路……”

“返老還童，知天之命……這才是天地給與修行者，最大的恩賜……”

“返老還童之後，還有生死玄關，之後便是與天同壽……”

他的意識海裡，一個清脆如黃鸝的女聲淡淡傳來：“自今日起，你須佈道世界，高訟他的神名，不可或忘……”

老者跪倒在地，向著未知的虛空中朝聖一般跪拜下來。

這片天地之間，隱約有一道劍光閃過，將洞天與關明玉隔絕開來，只剩下混沌之中推蛻變，依然緩緩進行著。

老者的身上，一根金色的線條延伸到洞天的未知之地，就連關明玉本身也未察覺絲毫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