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無法斬斷所有因果之線，背上這樣龐大的因果，只能被命運反噬。

只能旁觀，或者有完整的因果之線，才能在夾縫中找到指定的因果。

當然，如果有誰惹上了自己，只要狀態完滿之下，單獨斬斷其中某一個人的因果之線還是能辦到的。

搞不定因果之海，還搞不定一個人的因果麼？

這也是白蓮聖女放棄與他交手的原因，萬一輸了，就是神魂俱滅，因果盡銷，連複活也不可能。

“不錯，以後誰惹火我了，我就能徹底將他抹殺了，前提是因果不多。”

他抬起頭來，看向自身面前最清晰的四根線條。

墨景雲，白蓮聖女，太皇天，孺子帝。

他們也看到了自己。

“現在，還不是跟你們交手的時候，而是要跟人算總賬。”

他從明心界中站起身來，點開虛空之門，出現在六道輪回之中。

“師叔，弟子要走了。”

“現在嗎？”

江晚秋神情凝重的問道。

“嗯，歸墟是諸天墳墓，還是早去早好。”

“歸墟誕生了歸墟劍這柄造化神器，歸墟之主化道之前也是半步造化，裡邊有些危險，你現在恐怕也很難面對，要不再等等？”

“若是你能達到墨景雲那個等級，才能保證全身而退。”

陳道墨認真說道。

“不了，若是一心求穩，恐怕我也走不到這一步。我這一生，面對過不少殺劫，要是失了進取之心，早就死了。”

他同樣認真道。

要證得道行，百死一生，甚至是萬死一生的機會，若是求穩，不如直接打消這個念頭，道行不會給弱者的。

而且，自己也不是毫無底牌，不是找死。

“也好，那你現在去嗎？”

“不，去歸墟之前，我還需要辦一件事。”

他轉過身來，看向遙遠的大夏邊界，與大羅皇朝交接處的琅嬛山。在被仙陣覆蓋的巨山之上，屹立著道門聖地。

“你要去紫霄宮？”

江晚秋勃然變色。

“嗯，我剛剛度過三災，需要立威，他們正合適，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在我度三災之時還想傷我，要不是我提前看到天機，甚至會留下了道傷，永遠無望道行之境。大道之爭，不死不休，這筆賬要找他們算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