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惡魔侵蝕的方式可不止武力這麼一種,據我所知,坎都拉斯皇都淪陷多少有些內鬼在作祟,與此同時,威斯特瑪也受此困擾。”
說到這裡,暗塔克忍不住打斷女伯爵的發言,“解決內患之後,不再派遣士兵重新組成包圍圈了嗎?”
“差不多吧,兵力少了一半左右,象徵性的防禦措施總要做一做。”
察覺到暗塔克那沉思卻不得其解的表情,女伯爵無奈地道:“派遣兵力沒你想象得那麼輕松,是需要很多的財力的,而這些恰恰是有些人不情願的。”
“既然已經知道惡魔不會真正來犯,只需做好表面功夫,讓民眾和國王放心,省下的財富便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摸著白皙的下巴,女伯爵又添了一句,“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隨後,暗塔克恢複先前的冷酷之色。
“他們的懈怠將會成為他們最致命的弱點。”
暗塔克作為這片莊園裡最接近唐澤的存在,女伯爵也不想對它的話語多做評論,只是低下頭收好地圖。
“你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我想這也是主人的意思。”
···
遙遠的灰色平原,掠過一襲漆黑色的羽翼。
夜色十分深邃,浮動的草野傳來低語。
“訊號到了,通知大人。”
“是誰的訊號?沒人會使用這個東西的···天哪,簡直見鬼了。”
“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很多,不要多做評價,將東西交上去就行。”
隨後的數個小時,一座華美的宮殿之內,兩名身著金紋白袍的聖官坐在一側,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坐在另一側。
而他們之間的木桌上,一根漆黑的羽毛熠熠發光,靜靜地處在銀盤上。
“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表情說不出的陰沉,而這份陰沉顯然是針對前面那兩名聖官的。
“尊敬的親王,我們對此事一無所知。”
“九年前便已經向您解釋過了,多蘿西的遭遇我們也很悲傷,您心裡十分清楚——”
兩名聖官對視一眼,露出恰到好處的憂慮之色,但很快僵直住。
“也就是說,這個信物是有人奪取了我女兒的力量,並且知曉了漆黑魔力的運用方法,隨後故意使用,呈現給我看的?”
砰砰!!!
這名中年人一拍桌子,上面的華貴圓盤不斷顫抖,他臉上的憤怒越來越清晰。
“多蘿西加入光明教堂也是在你們的慫恿之下,若非如此,但是憑借漆黑···以及我女兒的身份,也犯不著千裡迢迢趕去坎都拉斯找那個魔王拼命。”
“如果說有誰是多蘿西的仇人的話,我看二位就很像了。”
帶有濃鬱威脅味道的話語聲十分清晰。
“請冷靜一下,親王閣下。”
一名聖官有些無措,苦笑著站起身來,表達著歉意。
“既然如此,我們會查清楚這根漆黑之羽毛究竟是從那裡飛來的。”
“另外也請親王閣下冷靜一些,多蘿西不僅是出色的職業者,她還是我們光明教堂難得的大使者,失去她這樣優秀的信徒,不僅僅是您的損失,也是我們光明大教堂,乃至整個光明戰線的損失。”
“哼。”
冷笑突然浮現在這名中年人的臉上,他揮了揮手,身後走出數名持著金色長刀的武士。
一股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這兩名聖官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