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富蘭克林。”鳴人再次由衷地說道,“謝謝你。”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矯情。”富蘭克林笑了笑,然後身形消失在雨水中。
雨更大了。
02.
木葉的七八月份向來是浸泡在雨水裡的,呼吸間都是滿滿的濕潤。
寧次躺在屋子裡無法入眠,他回憶起白天時鳴人難得脆弱來,忍不住便有些輾轉反側了。
不知何時起屋外又下起了淅淅瀝瀝雨,雨落在木屋頂上,落在青石小路上,落在門前的桶、盆上,不同的碰撞發出不同的聲音,相同的卻都是那斜斜密密的雨絲,如詩如霧。
寧次坐起來拉開門走到了迴廊裡,眼前的環境就好像一個夢,那雨聲會在很多個無眠的夜晚響起——幽靜的村莊,安詳的木屋,和那一場淅瀝的夏雨。
然後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漩渦鳴人。
少年的衣服都濕透了,頭發也是,雨水從他的指尖一滴滴滑落,還帶著血痕。
寧次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如果不是在做夢為什麼鳴人會在這個時間以這幅樣子出現在他家門口?
“喂……”鳴人扯了扯嘴角說道,“你傻了嗎?寧次。”
寧次這才如夢初醒。
“發生什麼了?”他用白眼看了一圈後,撐著傘走到鳴人身邊,將鳴人身後院子的大門關上。
“嗯……一些事。”鳴人說道。
好吧,誰都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的。
“先進去吧。”寧次將傘移到鳴人的頭上說道。
“反正已經髒了,就不用撐傘了。”鳴人說道。
“那至少不讓你變得更髒。”寧次說道,“而且很冷。”
“恩……寧次。”鳴人說道。
“嗯。”
“你真好。”鳴人說道。
“啊……”寧次應了一聲,卻什麼都沒說。
鳴人跟著寧次進了房間,那是一個木板鋪就鑲嵌的房間,除了床鋪和桌子以外並沒有多餘的東西,隔斷裡淺色的置物架上擺著整整齊齊的書和卷軸。
寧次走到房間那邊,那邊擺著一塊長方形的黑色大理石,上面是一個同色的香爐,他動手點燃,香爐裡的香於是開始靜靜地燃燒。整個房間顯得幽寂、清淨、平和,時有外面的雨聲傳來,但卻反而更添了幾分寧靜。
做完這個後寧次去裡面幫鳴人拿了一條毛巾,然後他將毛巾遞向鳴人,鳴人坐在沙發上沒有接,寧次只好俯下身來幫鳴人擦幹臉上的雨水。
鳴人伸出手按住了寧次的手背,他的手指很涼,而寧次的手很溫熱。
“你的手好冷啊。”寧次用另一隻手捏了捏鳴人的手說道。
“的確有點冷。”鳴人說道,與此同時他按住寧次的那隻手不讓他繼續擦了。
“別鬧。”寧次一邊說著一邊抽回手,“你身上太濕了,要換個衣服嗎?”
此時鳴人是坐著的,寧次是站著的,在寧次說完那句話後鳴人直接抱住了他的腰,然後用力蹭了幾下,說道:“現在寧次你也濕了,就不會嫌棄我濕噠噠的了吧。”
“我沒嫌棄啊。”寧次哭笑不得,“好了,我去給你拿衣服。……真是,你弄得我也得換個衣服了。”
“那就一起換呀。”鳴人歪了歪頭說道,“很期待和寧次一起換衣服什麼的……”
“你啊。”寧次搖了搖頭,“你先去洗個澡吧,今晚要留在這裡嗎?”
“你敢讓我留?”鳴人問道。
“怎麼不敢了?”寧次問道。
“我爆了九尾你打不過我。”鳴人認認真真地說道,“這樣如果我對你用強你就無法反抗了。”
寧次又搖了搖頭,然後將鳴人往浴室裡推,“先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