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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關科系一起研發,舒適度跟機能性都沒話說,設計也走年輕亮眼的路線,我把伍少祺比賽的影片給他看,他也有興趣談一談。這資料你收著,回頭聯絡一下。」
「哎呀,真是個鞠躬盡瘁的好教練,默默付出無人知啊。」石平把碗裡最後一根面條甩著湯汁吃進嘴裡,用紙巾擦擦手:「剛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伍少叫我轉交的。」
他拿出一個信封,也放在桌上:「伍少說是他欠你的。」
「嗯,他把之前去泰國我先墊的錢還給我。」安格豐低笑一聲:「現在兩清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他把信封收起來,看了下時間:「我該去體大了,你要回學校?」
石平指著他碗裡只減少不到三分之一的份量,問:「是面不合胃口還是澱粉量太高不符合營養?」
「是我不餓,吃不下。最近胃不好,昨晚吃的太撐半夜還起來吐了。」安格豐穿上外套:「你走不走?讓我搭個順風車。」
「我送你。」石平也起身,穿外套的時候又瞅他兩眼:「吐了?吃壞肚子了吧,我瞧你瘦了,那邊課很吃重?」
「能讓你這個粗神經的發現,看來我是真的瘦了」安格豐笑說:「那裡的課不會吃重,就是最近食慾不好,有時自己煮的份量自己都吃不完。」
「為情所傷食不下咽?」石平問。
「你皮癢了?」安格豐甩給他一個眼刀,把指頭掰的咔咔作響。
「老哥我是擔心你,」石平笑著攬了他的肩往外走:「冬天就要養膘儲脂,多吃點,瘦沒肉了。」
安格豐一把推開他,說滾邊兒去。
這個冬天的陰雨跟寒冷沒完沒了的一直延長到三月中,每次好似要回暖之際,又會有波強烈冷氣團把城市低溫冷凍起來,昏幽的天幕吝嗇地只透一點光,搭配蕭瑟冷風跟枯枝殘葉就足以消磨掉所有生物的活力。
安格豐在美國小時候住西雅圖,後來移居加州舊金山,整年不管哪個月份都不可能有超過十天下雨,對這種連綿不絕的滴滴溚溚實在厭倦,每天戶外晨跑不得不以室內跑步機取代,跑步機前的大片落地窗上都是雨珠,像淚水一般的刻痕中有個自己在奔跑的倒影。
所以當三月底的某天當安格豐走出體育大學的教室,發現陽光終於重回天際,在地上的每一處水窪裡面展耀身形,讓樹梢上每一顆水顆都熠熠生光,他不禁心情大好,當下決定要四處逛逛,好好的曬一曬,把身體心裡發黴的地方都蒸發。
體育大學周遭有好幾間大型的體育用品店,他沒想買什麼,只是沿行人道隨意走著,仰頭閉眼感受陽光的熱度跟溫柔,直到經過一家店,一張懸掛在店鋪外牆的大幅海報讓他停下腳步。
是伍少祺。
穿著代言品牌的巖鞋跟吊帶,攀爬在天然石壁上,被汗水浸濕的手臂上有幾道傷口,是戰士的徽章,仰望上方的目光裡面鬥志激昂,寫滿絕不放棄的意念。
有多久沒碰到面了?三個星期還是一個月?安格豐對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風雪滿天吹的車站門口,伍少祺絕然離去前留給他滿是憤恨和不諒解的目光,那眼神太過觸目驚心,以至於他不願在無盡冬夜裡去回想那個片段,卻又有時在午夜夢回時浮現。
不得不說這張海報照得好,或許撥雲見日的陽光也有些許功勞,安格豐回憶起伍少祺溫暖的一面:跟著笑容一起出現的酒窩,完攀路線時那種擁有全世界的快樂模樣,還有在甲米時看什麼都好奇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安格豐佇足於海報前,沐浴在春陽下嘴角帶著清淺微笑,他以為能替一些意料外的插曲畫上休止符了,卻在此刻才發現餘音仍繚繞在心裡。
這小子至少不用再三更半夜去送報了吧?安格豐長籲一口氣,春天終於降臨了。
同樣的海報,伍少祺也拿到幾張縮小版的,一般偶像明星簽名會送的那種大小,他本來不想拿的,送人太別扭,又不知道要貼在哪裡,他還不至於自戀到想在房間裡貼自己的海報。
但事實上,這個困擾很快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