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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5)

沈東壬的妻沈羅氏多年的腿疾再犯,疼得她在病床上哭爹喊娘,死去活來地打著滾,沈東壬在一旁幹著急著,請來的大夫拿著銀針卻沒辦法下手紮針,屋子裡可謂雞飛狗跳。

沈羅氏的長子沈有利,此時卻正高興地和孫子在院子裡玩雪。

沈有利的大兒子沈從抄著手站在旁邊,語氣雖然恭敬,神情卻是一如往常的不屑:“爹,你說那姓馮的真的是在幫咱們?我怎麼覺著不靠譜啊!”

“靠譜?什麼才叫靠譜?”沈有利抓起一把雪捏成個雪團,半真半假地和七歲的孫子玩打雪仗,不以為意到:“只有吃到肚子裡的才是靠譜……哎呦!”沈有利被孫子砸了一團雪,他彎腰抓起一把雪,追著小孫子在院子裡跑了起來,邊跑邊喊到:“小兔崽子,你砸你翁翁你砸得怪準啊,過來,讓翁翁也砸你一下……”

沈有利的小孫子被爺爺追得嘻嘻哈哈跑著,孩童清脆明朗的笑聲回蕩在院子上方,聽著倒也其樂融融。

……

再說西街沈家——

沈西壬拿著藤條沖進來,不由分說地就朝著沈去病抽打起來,結果被沈去疾替二弟擋了下來。

被誤抽了的沈去疾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眉頭擰的特別緊:“翁翁,您這是做甚?”

“去疾你給我躲開!”沈西壬怒目圓睜著,表情猙獰得有些像寺廟裡的羅漢,他一手把沈去疾往旁邊拉,一手舉著藤條,往被沈去疾護在身後的沈去病身上抽:“你這個喂不熟的畜牲啊!你竟然敢夥同外人謀奪我家的財産啊!你個狗娘養的東西……”

沈西壬簡直就要怒發沖冠了,得,沈去疾又替二弟捱了一頓抽打。

等老太爺的火氣消得差不多了,沈去疾拖著沈去病就跑出了沈家大書房。

沈家大書房是個獨立的小院子,主房是家主沈練的,幾個耳房分別是沈叔勝、沈去疾沈去病和沈介的,出了沈去疾的屋子,沈去病腳步一轉,拉著他大哥去了一趟他的書房。

回到新逸軒後,丫鬟心兒說大少夫人去大小姐的院子了,沈去疾尋思著機會正好,便讓沈盼取了董大夫給的活血化瘀的膏藥來。

魏長安帶著吉祥如意挑簾子進來時,沈去疾正高高地卷著袖子在往胳膊上擦藥。

沈去疾急忙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卻還是手忙腳亂地碰翻了一個瓷瓶,圓肚小瓷瓶在桌子上滾了幾圈,在快要滾到桌沿時,終於被一隻指節分明的手,慌忙地攔住了。

魏長安丟下一句“打擾了”就轉頭跑了出去,沈去疾看看自己胳膊上的血道子和淤青,最終不爽地蹙起了眉頭——嘖,怎麼還是讓魏長安撞見了這些醜陋和不堪?老天爺這麼愛捉弄她沈去疾嗎?

——沈盼呢?沈盼上哪兒去了?魏長安回來了為何不出聲稟告?!

正在茅廁上大號的沈盼突然有些心慌,右眼皮也一直跳,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吧?

沈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就要過年了,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阿彌陀佛……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有些甜蜜沈去疾和魏長安得不到,便化在了沈練和芙蕖身上

老輩人呀,總是比我們要浪漫

第:相讓6)

餘年那日的話猶言在耳,可魏長安從沈去疾這裡看到的卻只有冷淡與疏離,甚至每次若不是她主動和姓沈的說話,那人對她恐怕永遠只有沉默與避讓。

初成親沒多久時沈去疾說過的話魏長安也從未敢忘記,她原本是想藏起心思不複再做無望的掙紮的,可餘年偏偏嘴漏說出了那些話。

魏長安的不甘心再次被輕易地點燃,她想要再試一次,拼上孤老終生的賭注,再試一次。

——又或許,她根本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愛慕姓沈的吧,她只是不甘心罷了?畢竟姓沈的從小就闖進了她的心裡呀,雖然他不一定還記得什麼,但年少時就放在心裡的人,最是難以忘記了吧……

唉!

可是這樣的堅持換來了什麼?

她以為是閨夢成真,穿著火紅的嫁衣滿心歡喜地嫁與了那個人,可那人卻連話都不想同她說。

老祖宗葬禮上,她聽從婆婆的安排將計就計地上演了一出被劫持,可最終卻只是換來那人一句“女人如衣”。

她以為那人本就是如此生性冷淡,可那人偏偏總是在悄無聲息地對她好——

他不能陪她回孃家,他就將身邊的沈盼和心兒都留給她,給她撐足了面子。

他怕她日後在孃家抬不起頭,就硬生生從沈家的生意裡避出一條茶路來讓給了魏家,幫魏家將茶生意拓展到西北。

然而,就當她魏長安滿心以為姓沈的還是在乎自己的時候,那人卻拒絕了她,轉身同一個風塵女子風流快活去了。

魏長安心想——果然,天下的男子皆是一般無二的無心負心,就連那個姓沈的也……

魏長安真的很糾結——那人每讓她失落一回,轉而就能再誠心誠意地給她一次希望。

魏長安有些累,她想把自己縮回安全的殼子裡,卻怎麼都經不住那人一點點的誘惑,甚至那人不經意的一個靠近,都能讓她丟盔棄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