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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開頭就埋線了的。 (2)

可只有沈去疾知道,沈家的這一切,是她的父母兩人當初篳路藍縷地創下來的,也正是因為人事艱難,父母立業之初,多多少少也借了楚家和京城的一些勢力——這些,也正是如今沈去疾想要斷割的東西。

這些東西連著大晁國一些朝廷官員和王公大臣的骯髒,不是沈去疾吃水不念挖井恩,只是那些人慾壑難填——那些人啊,甚至想要把沈家的生意當作他們洗錢的渠道。

沈去疾當然不願意,她從不曾承過那些人的人情,自然也不會念著那些人什麼恩情,該給的錢這些年也給夠了,於是,她來了京城,想徹底來個了斷。

京城帝都裡,人際關系錯綜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稍不留神就是萬劫不複,沈去疾一路小心翼翼,可謂前有虎狼後無退路。

她一來京城,就利用馮家為詆毀她而傳出來的“沈去疾寵妻無度”的傳言,把自己扮成了懼內的形象。

大晁國男權至上,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別人說自己懼內的,就連真的懼內的楚伯鼎,為了擺脫“懼內”的帽子,不惜捱打挨罵也要出入聲色場所,那些為振夫綱而納妾寵妓的事,他也沒少做。

沈去疾大方地背上“懼內”的名頭,那個幕後的人果然放鬆了對她的監視。

楚家之中,胡氏一心想要成為楚家主母,她挑起來的內宅女眷的勾心鬥角,於沈去疾這個“男人”來說,總是不過爾爾的無傷大雅,有魏長安幫她應付就足夠了。

至於大伯父楚伯鼎,他因為早年留戀花街柳巷,染了一次病後就不能再行人道,至今已有多年,他不爭,是真。

而三叔父楚叔鼎——他年輕時因為內宅爭鬥而痛失過幾個孩子,之後便一直以庸碌無為的一面示人,至今與世無爭,尤其是他的獨子楚遂年入朝為官後,楚叔鼎基本就不再接觸楚家的生意了。

堂弟楚遂年在禮部任職,關系清白,未曾與誰有黨派關系。

那麼,那個勾結朝中某個大人物、想吞下沈家的生意,使之成為洗錢渠道的幕後之人,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為盡快將楚家的大權握在手中,這人在翁翁的日常飲食中投下慢性毒藥,致使翁翁日漸痴傻,楚家生意大權悉數落在了從來懼內的楚伯鼎手裡,一份大好的家業,就這樣被胡氏這個鼠目寸光的女人變相地握在了手裡。

這人也知道,頂著皇商名頭的楚家,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只能虛張聲勢的空殼子,於是,這人利用馮半城想要吞下楚家財産的貪心,暗中引誘馮半城,想借馮半城的新靠山——長公主駙馬韓駙馬之手,除掉她沈去疾。

到那時,這人隨意尋個理由,扣留住已成寡婦的魏長安,再以“沈去疾膝下無子”為由頭,理所當然地接管楚小二爺手裡的生意,說白了也就是沈家的生意。

如意算盤打得甚好,沈去疾都不禁想為這人的心思與手段咋舌。

可是千算萬算,百般籌謀,沈去疾怎麼也沒有料到,半路上竟然殺出個懷璧長公主!

那日,翁翁的痴傻之言,挑起了沈去疾心中深埋多年的一縷疑惑,於是她暗中找到魏長安的三哥魏靖亭,請魏靖亭把自己引薦到了荊陵侯司馬玄跟前。

如果想知道十多年前父親楚仲鼎,和三十多年前翁翁親弟弟意外身亡的真相,沈去疾知道,整個大晁國,只有荊陵侯司馬玄能幫自己。

最後,她答應司馬玄,為這位荊陵侯護一位遠在河州萬安寺的貴人平安,荊陵侯司馬玄則給了她她想要的答案——

父親楚仲鼎之死,是為了在當時的皇權更疊之際保全整個楚家,而身為大晁國開國大臣的二翁翁之死,牽扯到的則是大晁國立國之初的家國大義……

沈去疾的臉上再次布滿淚水,仁之小者在保護一二無辜,仁之大者在匡救天下,這便是人間滋味,她的二翁翁和父親,沒有白來這世間走一遭。

那麼回過頭來看自己的所處所為,沈去疾突然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她抹一把臉站起身來,剛準備提步離開,身後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卻咯吱一聲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沈去疾回過頭,就看見魏長安披著一件外袍站在門裡面,她一手拿著一盞燭燈,一手還拉著門栓。

看見門外的沈去疾後,魏長安把頭一歪,朝門外的人粲然笑了,這一笑溫暖,猶如桃花十裡,灼灼奪目。

“你笑什麼?”沈去疾彎起哭紅的眼角,聲音溫暖沉潤。

因為噩夢而盤桓在魏長安心中的不安,在她看到這人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彎起眉眼,唇邊梨窩深深:“明月皎皎,良夜悽悽,既遇君子,雲胡不喜。”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去疾眯眼):我看你要怎麼往後寫。

作者君抹淚):不怕,人家有大綱!

魏長安眨眼):那,我要的孩子呢?

“……”對不起,您呼叫的作者君已下線,請稍候再撥。

哦吼吼吼吼作者君糾結中~

可惡的吞作話啊,重發3.0

第:身世2)

京城楚家,一代皇商,家境殷實,富甲一方,除此之外,楚老爺的親弟弟楚二老爺還曾官至一朝內閣大學士,身後享三公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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