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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開頭就埋線了的。 (3)

這話問的,太過露骨,當初的胡氏也曾問過,如今,就算衛氏是沈去疾名義上的三嬸,聽到這些話後,魏長安的心裡也不免有些惱怒,奈何衛氏到底是長輩,面子上不能過不去。

既然衛氏如此問了,魏長安便將問題攔在了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毛病——沈去疾擔著男人的身份,若是被人說他不能有孩子,那是萬萬不可以的。

魏長安的答案,正中衛氏下懷,她給魏長安說了一大堆女子教化,無非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女人要大度等等之類,最後,衛氏理所當然地將她孃家的侄女拿了出來。

“錦年也是見過我那侄女的,錦年還誇她是個俏麗可人兒的姑娘呢,今次若是你應允了,三嬸這就讓人給定日子去,保證錦年來年就能抱上大胖兒子!你來年就能當上嫡母親!”衛氏越說越激動,好像沈去疾已經答應了要納她侄女為妾一樣。

魏長安雖然也是足智多謀,可她到底沒有沈去疾的那份深沉,她忍了又忍,最後迫不得已,勉強應下衛氏,說要回家問一問沈去疾的意思。

沈家主母這一鬆口,差點把衛氏給高興壞了——男人嘛,哪個不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又哪個不喜歡年輕稚嫩的?新人笑蓋過舊人哭,衛氏堅信,同沈家攀親這事,算是成了!

該說的話說完,魏長安一刻也沒多停留,徑直回了城南沈宅。

城南沈宅:

魏長安推門而入,坐在屋裡的人不禁抬頭向她看去。

“這是怎麼了?楚家人欺負你了?”見魏長安頗有些面帶菜色地進來,沈去疾起身迎上來,將滿身冬月寒意的人攬在了懷裡。

“你不是同娘親一起出去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在家啊?”魏長安把臉貼在這人溫暖的心口,身上的寒意,漸漸被這人的溫暖驅散。

沈去疾低首蹭蹭她的冰涼額頭,沉聲說:“你不要岔開話題——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是。”魏長安的聲音悶悶的,不甚明快。

“被誰欺負了?嗯?”沈去疾抬手覆住魏長安涼冰冰的耳朵,模樣認真,底氣十足到:“夫人盡管告訴我此人姓甚名誰,待為夫去為夫人出氣去——敢欺負我沈家的大少夫人,我看這人是欠收拾了。”

明知道姓沈的這是認真地在給自己胡說八道,魏長安還是忍不住在她後背上拍了一巴掌,委委屈屈地說:“沈去疾!”

“嗯?”沈去疾揚眉,不知桃花為何突然連名帶姓地喊自己:“桃花你不必懼怕,被人欺負了就要告訴我——哎呦,幹嘛又打我?”沈去疾的後背又捱了幾巴掌,她邊笑著邊問魏長安,模樣溫柔極了。

魏長安被逗得簡直哭笑不得,最後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甜糯地假嗔到:“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三嬸……”

後面的話,突然被魏長安攔在了唇舌之間。

“三嬸?三嬸怎麼了?”沈去疾在圓凳上坐下,將魏長安抱在了腿上:“今日去三嬸那裡吃茶,難不成你竟是被三嬸給欺負了?”

魏長安瞪她一眼,最終還是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從沈去疾腿上離開:“我不同你浪費口舌了,我去找我的乖女兒去……”

說著,魏長安果斷去了隔壁屋子,她出去後,沈去疾坐在原處,眯著眼睛細細地思量起來。

思緒翻湧。

其實,今日早上出門後,沈去疾同母親沈練一起,在一個婦人的引領下,從一個城東的一家民宅裡,左拐右拐地來了京城第一賭坊【一局賭坊】的後園之中。

一局賭坊的後面,是一座偌大的園子,她們這次是來應永嘉郡主之約,但沈去疾知道,她們其實是來見一位……見一位故人的。

引路的婦人要她們在廊下稍等片刻,然後婦人就恭敬地退離,獨留沈練與沈去疾在這曲折的迴廊下,伴著一園子的銀裝素裹,孤寒獨立了許久。

不見著院子裡一個人影,也更不見永嘉郡主。

“餘年去了晉國許久,近來可曾與你透過書信?”沈練負手站在那裡,神情冷然,與平常無異。

沈去疾卻從母親這些平常的話語裡,聽出了些許不一樣的味道。

她站在母親旁側,揉揉被凍得發紅的耳朵,又哈一口氣搓搓手,漫不經心地說:“最近沒有呢,她上次寫書信回來還是剛到晉國沒多久的時候,這臭丫頭許是在晉國玩瘋了,娘您也不用太過擔心,有容昭在,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說著,恰有一陣寒風,卷著空中胡亂飛舞的雪粒,擦過了沈去疾的臉頰,她跺跺腳,伸手把母親沈練又往回廊裡側拉了拉,自己站在母親身前為她擋住些寒意:“娘,風雪太大,您仔細些。”

沈練微微抬眼,恰好正對上沈去疾幽深沉靜的眸子——這雙漆黑的眸子太過深邃,一不留神就讓沈練掉進了某個回憶的漩渦。

自己內心深處埋藏的,那些鮮衣少年時的鮮活過往,歡喜喜也好,忍慼慼也罷,皆不受控制地翻湧出來,勢不可擋。

“……娘,娘?娘您怎麼了?”察覺到母親神色異常,沈去疾微微佝下肩,抬手搖了搖沈練的上臂:“娘您可是身體有哪裡不適?”

“沒有!”沈練下意識地矢口否認,待真的回過神來後,她抬目環顧四周,聲音中帶上了些許悵然:“我兒,就陪我在這九曲迴廊上走走吧。”

九曲迴廊?沈去疾眉峰一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