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最近受傷的次數太多了,用鸞鳴的話說,他現在走路上隨時都可能有花盆掉下來。
這時,女人說道:“親愛的,你有沒有聽到說話聲?”
許天齊不再跟江沅廢話,取下了紗布,迅速轉出沙發用滿是鮮血的手往那女人額頭一按。梁道羽起身阻攔,江沅跳起來用手臂往後攀扯,梁道羽重又被按回沙發掙紮。
江沅驚喜的發現,空氣帶來的力量比他本身的力量大得多。他索性化拳為手刀,在空中一劈,梁道羽只感到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擊中脖頸處,就昏了過去。
女人張牙舞爪,手上的指甲越來越長,發出的尖叫混雜了動物的吼叫,模樣甚是可怖。許天齊牢牢抓著她的頭顱,避開她的攻擊。
許天齊手中的藍色火焰和鮮血混合在一起,竟將那姣好的臉龐燒得焦黑,地上都是女人脫落的發絲。
江沅不禁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剛想上前幫忙,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是白露。
“快來!小折的媽媽要殺了他!”白露說完就掛了。
江沅懵了幾秒,朝許天齊叫道:“鸞鳴那出事了,你快好了嗎?我應該怎麼幫你?”
許天齊的臉色並不好看,感到手上抓著的已是半個頭骨了,傷成這個樣子,她的攻擊竟然越來越猛。
許天齊喊道:“這是一隻上古魅!”
他還沒說完,那隻魅忽然褪去了人皮,露出焦黑的面板,伸長了手臂朝許天齊抓去。江沅見狀,立刻操控空氣拉住她的手臂。
這時,魅揮起另一隻手,朝自己的手臂處狠狠抓了一把,江沅感到一陣措不及防的疼痛,立刻鬆了氣,發現自己手腕處留下三條深深的抓痕。
許天齊見狀,也懵了,那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許天齊抓去。許天齊躲閃不及,脖子被抓出血痕,他握緊了手中的頭骨,用盡了力氣將魅甩了出去。
只見那上古魅全身焦黑,四肢奇長,頭顱已被燒去一半露出了森森頭骨,整張臉已是面目全非。她兩手撐地,身體大幅度地上下抖動,似乎十分氣憤的樣子。
許天齊看了一眼江沅手上滴下的一灘血,一把拉起他朝外面跑去,還不忘記帶上門。江沅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受傷,就不帶喘氣地被許天齊拉著跑下十樓。即使許天齊牢牢抓著他的傷口,他也因為失血過多開始出現暈眩的情況。
兩人跑到陽光下,身後的嘶吼聲漸漸退去了。許天齊從江沅的口袋掏出紗布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江沅喘著粗氣,心裡從未那麼思念過鸞鳴熟練的包紮術。
這時,他才發現許天齊整條手臂都是血,稍一用力,他的手腕處還會湧出鮮血,但他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許天齊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沾取了鮮血按在江沅的額頭上,嘴裡念念有詞。江沅感到一陣眩暈,接著就眼前一黑,再回過神來,竟然已經到了白骨的院子裡!
許天齊將他推給白骨,“骨爺爺,你快為他止血,我去找鸞鳴和白露!”
江沅剛想掙紮著和他一起去,院門就開啟了。
只見鸞鳴身上髒兮兮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她扶著似乎暈過去的小折,身後跟著疲倦的白露。
許天齊上前接過小折,扶住白露,發現她的脖子上有紅色的手指印。許天齊還未開口,鸞鳴就低下頭道:“又是那個舞鳳,只是這一次,她像瘋了一樣攻擊白露,我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