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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沒想到凝霜小小年紀已有如此大的戾氣,“複仇?你要和牙音組織聯手?”
凝霜松開了手,將白露甩到一邊,站起來俯視她,“這是為現在的犬族好,四大家族分割掌控族中事宜,毫無分寸可言。犬神的威望日益衰微,現在還想著要去為龍族討個公道,真是方便我撿個便宜。”說完便走了。
白露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這些話竟然是從一個十歲孩童嘴裡說出的。她以旁觀者清的身份,完全同意凝霜指出的兩個問題。但他也不過是一個妄圖一手遮天的人,十年後的犬族又好到哪裡去呢?
犬神自然是想要去討伐牙音組織,而鄭家和手持重兵的灰家肯定不同意,既然白夫人剛剛說了白家不會與王室有任何關系,自然是退出了貴族圈子獨善其身的意思,現在犬神自是在震怒之中。
白露權衡再三,還是去看看凝煌比較識相。挽清被捉後,換了一個人來服侍凝煌,凝煌也略見憂鬱了。
他看到白露的第一眼,就急問道:“凝霜哥哥生氣了嗎?”
“反正他從出生開始就生整個王室的氣了,不差這一次。”白露在心中不住翻白眼,凝煌對凝霜是真感情,可惜反被凝霜利用。
凝煌面顯怒色,“凝露,你怎麼可以那麼說?本來就是我們母親有錯在先。”
白露徹底被凝煌的單純氣到了,她驚道:“你在說什麼?你也相信挽清有這個膽子去行刺黑夫人?就算她有這個膽子,母親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沒腦子的招數。”
“承認這件事有那麼難嗎?剛剛凝霜哥哥來看過我了,他還勸我不要內疚呢!”凝煌忽然哽咽了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白露本就對凝煌沒什麼好感,現在索性湊近了他的臉,忍不住帶有恐嚇性質地說道:“凝霜今後會害死你的母親,也會害死你的父親,害你的同胞姐妹遠走異鄉。你給我記住了,永遠不要相信這個人。”
凝煌一臉不解,白露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回到房中,發現白夫人已經在整理行李,她問白露道:“凝露,從今以後,你跟我一起住。”
白露正有此意,她也對犬神和他的兒子們徹底失望了。這時她才發現,她的血統中有一部分是與凝霜一樣的,極端、悲觀,或許歷代犬神都是如此。
白家的營地顯得素簡很多,白月容親自來迎接,她還是帶著慈祥的笑容。白家的人,給了白露一生所需的安全感,無論如何,只要他們在,天就塌不下來。
過了幾日,就傳出犬神執意帶領一半將領去討伐牙音組織的訊息,結局自然是失敗了,回來的只有靳將軍一人,靳將軍自此以後性格大變。看來是灰一戰為渲染犬神的不顧大局,使後世的訊息變為犬神帶著所有的將士去送死了。
使白露寒心的是,族內對這件事竟然褒貶不一,犬族最初的血性已經磨損大半。白夫人原本想回去主持大局,硬是被白月容攔下了,她露出了白夫人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白夫人就按下了這個念頭,成日為丈夫的兵敗咬牙切齒。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犬族有記載千年以來的歷史中從未出現過的。犬神生死不明,杳無音信。僅僅在三天以後,灰家和鄭家就擁戴凝霜為新犬神。李家並沒有發出反對的聲音,而是就此銷聲匿跡。
此舉招致了大多數族人的不滿,繼位大典的那天,那塊被叫成“廣場”的空地上擠滿了人,等著要逼迫凝霜下臺。
白月容怕白露的出現會引起恐慌,就將她藏在了轎子中,自己站在一邊,也沒有湊到貴族的堆子裡面去。
凝霜私自免去了繼位的一切繁瑣章程,他只是讓人將樹王座抬到了高臺上,並在喧嘩聲中坐了下去。
他並沒有露出侷促之相,而是朗聲道:“依照章程,歷代犬神由上一屆犬神的長子出任,由於接到父親暴亡的訊息,我不得不倉促上任,還請見諒。”
聽到暴亡二字,群眾一下子炸開了鍋凝霜抬了抬手,兩人抬著一個很長的長方形匣子上臺,開啟後是三排帶血的犬牙。白露感到母親握著她的手一緊,想必這些就是父親變身後留下的犬牙。
“這是牙音組織送來的犬牙,由家族中人鑒定,屬於父親,”凝霜不顧臺下人的吶喊和質疑聲,自顧自道:“今日起,我便是新任犬神。這次集會不是繼位大典,而是由我簡單地表述一下新政策。”
“第一,四大家族就此解散,因此,犬族再無‘私生子’一說。我任命,灰一戰為大統領,掌管將士要員。”此言一出,臺下的平民不知是高興還是震驚,四大家族享受特權已久,解散了不失為好事。灰一戰帶著一位隨從走上高臺,割下一把頭發獻給了凝霜,並站在他的右側。
“第二,我任命,鄭揚立為軍師,主管族內瑣事。”鄭揚立也帶了一位隨從走上高臺,獻上了自己的眼鏡,站在凝霜左側。
“第三,我宣佈,犬族與牙音組織達成合作。由牙音組織傳來的簡訊和我的調查顯示,龍族感染上一種疾病,發狂痴癲,牙音聯合了眾多獲靈者在無可奈何之下進行剿滅,如此而已。上任犬神不顧忠臣相勸,魯莽上陣,被一條發狂的水龍所襲,三日後,我會舉行為其舉行葬禮。”
凝霜不顧臺下的聲音,又續道:“第四,從今往後,我稱犬王,再無犬神。我允諾護你們一方平安,維犬族一支興盛,保四方百族安寧。若我沒有做到以上三點,立刻卸職退位!”
臺下安靜了幾秒,又爆發出巨大的質疑聲,最多的便是“犬王是否變成了一個傀儡”。
凝霜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從匣子內拿出最長的那根獠牙,走到了灰一戰身邊,抬手一劃,灰一戰的隨從倒地。凝霜又慢悠悠地走到鄭揚立身邊,如法炮製,殺了他的隨從。
最後,他將犬牙放進匣子內,坐回了位置上,冷冷道:“我首先是犬族的犬王,再次是自己的犬王。我不會成為任何一個家族的傀儡,更不會成為牙音組織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