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立刻扣上了安全帶，喊道：“悠悠你開車穩一點！穩一點！”

白悠悠轉頭怒道：“我開穩一點怎麼躲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敵人啊！”

“看路！看路！別看我！”江沅剛剛面對那麼多獲靈者都沒有這樣心跳加速，他牢牢抓住靠背不敢鬆手。

麵包車終於駛離了村落開到了國道上，白悠悠鬆了一口氣，漸漸放緩了速度。她微微轉頭問道：“你們還好吧？”

後座只剩下白露一個人還保持著清醒了，她輕聲答道：“還行，他們沒有被撞死。”確實，許天齊被放在離窗戶最近的位置上，頭上已經鼓起一個大包。

江沅喘氣道：“行啊，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開車那麼猛！”

白悠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著急嗎？幸好今天我把家裡運資料的車開來福利院了。”

“對了，你怎麼會來福利院？福利院怎麼又關門了？”

“院長……”白悠悠頓了頓道：“在那之後，福利院不但失去了頂樑柱，還失去了唯一的資金援助。我靠著爸媽在教育界的關系，找到了最合適的投資人，現在曙光福利院已經歸入那個人的名下了。雖然這名字已經沒有了，但是孩子們都得到了很好的對待，我每個星期就會去看他們。可是最近，我聽原來的鄰居說起，福利院的舊址經常有人出入，我才過去檢視的。”

行一夢朦朧中低聲道：“好在白骨算準了一切都沒有算到你。”

白悠悠皺眉道：“不，也是因為我，你們才會那麼輕易地上他的當。”

江沅愕然：“果真是白骨嗎？”

見行一夢點了點頭，白露看著在最後排睡著的鸞鳴和許天齊，她似乎看到許天齊的眼皮動了動。

“組員告訴我，你提前跟他們打招呼說，行一夢把他們支走時就乖乖聽他的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白骨？”陸然坐在紅木椅上，翹著腿問道。

白骨坐在下首，雲淡風輕道：“就是要這樣，才能看出他到底會不會忠於組織。”

陸然冷哼一聲道：“那也不至於直接這麼放走他們，在他發號施令的那一刻不就已經說明瞭他的不忠？”

白骨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您不知道行一夢這個人，最多的便是詭譎心思。這些年來，他徘徊在異界的各個組織之中，若是不一試到底，就不能明確他的心意。”

“但是，”陸然一字一句道：“你這是在違背上頭的意思。”

“是您的意思嗎？”白骨轉頭直視陸然的眼睛，沉聲道：“希望您知道，我這次不僅是在試行一夢對牙音組織的衷心，還在試他對犬王的衷心，以致他不會回去挑撥犬王和牙音組織之間的關系。”

陸然觸碰到他冰冷的眼神，竟然有一瞬間被震懾住了，他複又靠在椅背上，滿不在乎道：“犬王本就已經與牙音組織聯手了。”

白骨忽然笑了一聲，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陸然，半晌才說道：“我們可以忽視行一夢本身的能力，但我們不能忘了他背後的羽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