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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點點

同事對陳辛明的性格也很熟悉,說無論什麼時候,陳辛明都是那麼熱情滿滿地工作,還說前天因為和客戶有些摩擦,客戶憤怒離去,陳辛明追出去,下著大雨連傘都來不及拿就直奔著客戶去說明情況。縱使這樣,第二天還是打著噴嚏來上班。

翌尋心中不悅,既是為了他不好好作息,又因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對陳辛明瞭解得太少。他不愛說話,陳辛明聊天也只揀好的說。如今一週回來一次,平常也不怎麼打電話,他能瞭解的事就更少了。

當他買完菜回到家時,陳辛明已經收拾好自己了。

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沖翌尋喊道:“你回來啦!”

“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

陳辛明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說:“我忘記你今天回來了。菜都吃完了剛要去買。早知道你回來我就早點去,多買一點等你了。”

翌尋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別扯別的,好好吃飯,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陳辛明隨口應了,顯然沒聽進去,轉身洗菜去了。

飯後,翌尋問陳辛明今晚有沒有空。

陳辛明的工作都忙完了,自然說有空。

於是他們便在電視上放了部電影,把電燈都熄了,一起坐在沙發上看。

這是一部愛情電影,男女主都很養眼。男主和女主剛剛在一起時有個橋段是男主彈著吉他唱歌給女主聽。陳辛明看得認真,翌尋卻不滿。

他覺得陳辛明的欣賞都快溢位他的眼睛了,就低聲說了句:“這歌我也會唱。”

正看著電影的陳辛明轉過頭來,道:“真的嗎?我倒是還沒聽過阿尋唱歌,好想聽!”

“電影看完唱給你聽。”

“好。”

陳辛明又看電影去了,翌尋卻悄悄拿出手機看了看歌詞。

電影放完了。

翌尋兌現他的承諾,唱給陳辛明聽。這首歌甜甜的,充斥著戀愛的幸福感,也表達了年輕人勇敢去愛什麼都不怕的無畏精神。

陳辛明沉醉地聽著歌。電燈都還沒開,黑夜中只有對面這人的歌聲和他明亮的雙眼。他沒想到,這個人唱起歌竟是這麼迷人。

他的心思隨著那首歌飛遠了,感覺自己也如曲中人一般談起了戀愛,又甜又暖,心情愉悅得像沐浴在春日的暖陽裡。

一曲完畢,陳辛明還覺不夠,也不開燈,立馬慫恿著對面的人再來一首。

翌尋欣然答應,只是在結束的時候又囑咐了他要好好吃飯。

在這之後,每每翌尋回家,陳辛明只要有空,都會讓他唱歌給自己聽。作為交換,他稍稍安分了那麼一些,至少三餐都有吃。

臨近元旦,學校要辦元旦晚會了。班長鼓勵班上每個人出節目。

翌尋本不想去的,偏偏陳辛明聽說有這個晚會後來了一句:“阿尋唱歌也不錯啊。如果阿尋有上臺我就去看看你們的晚會。”

他回了一句:“要說到做到。”

陳辛明沒有停下打字的手,卻偷偷笑了。

旁人倒是很意外翌尋會報名。薛雯對此期待滿滿,說還沒聽過翌尋唱歌。尹霖聽了這話,那幾天寫作業的時候總是小聲地唱著歌。薛雯問他幹什麼。他說“給你們聽聽我唱歌”。薛雯說是唱得不錯,但是也太愛顯擺了。

翌尋沒回他們,只顧著奮筆疾書,但他注意到了,尹霖的那個“們”是硬添上去的。

這心思,也不知道某人懂了沒有。

晚會這天,翌尋穿了身小西裝,看上去風度翩翩。

陳辛明打趣,說這模樣誰看了都想跟他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