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答應了一聲,隨即走過去,挨著於父坐了下來。
“我跟你坐一起。”于思思說著,緊跟在高陽身後,挨著高陽的位置坐下。
王誠貴見狀,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王少,請坐吧。”宋母見狀,立即笑著招呼他坐下。
高陽坐下後,宋父看著高陽,滿臉熱情地說:“高陽,真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思思的肩周炎不會那麼快就好。她的肩周炎可是犯了好幾年了,我們陪她看了好多醫生,都沒有徹底根治。沒想到你只給她治一次,就幫她徹底治好了,她跟我說,她的肩膀再也沒有痛過。你的醫術真了不起啊!”
“沒事,伯父,治好這點小病,對於我來說是雕蟲小技,作為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高陽微微笑道。
菜是高陽去之前就點好了的,此時,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大家邊吃邊聊。
“原來是一名醫生啊。就是不知道一個月多少錢工資。現在醫生的職業可不是很吃香啊。幹醫生這種工作的人,我見得多了,除非是在大醫院裡當主任醫生,否則的話,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拿不了幾個錢。不知道這位先生,現在是什麼職位?”
聽到高陽這話,王誠貴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對高陽問道。
“普通醫生。”
高陽淡淡地回答。
“呵呵,那就難怪了。大醫院的普通醫生,一個月的工資頂多就是三四千,而像你們這樣的健康醫生,既沒有外塊,又沒有油水,我估計一個月工資不超過三千元吧?難怪穿得這麼樸素。買房買車沒有?”
王誠貴看了看高陽的衣著,不屑地問道。
高陽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決定看這個家夥如何裝逼。
“沒有?”
王誠貴不屑地搖頭道:“也難怪,這麼少的工資,連吃飯穿衣都成問題,怎麼可能買得起房和車呢?伯母,您說是不是?”
說完,故意用戴著大金戒指的手,掏出身上的車鑰匙,隨意地放在桌上,故意讓眾人都看得見,嘴裡說了句:“自己有車方便是方便,就是車鑰匙老是掛在身上,礙事得很!”
一副得意勁,連于思思都看不過眼,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情。
“王少說得對。思思,你找物件可得看清楚了。如果一時頭腦發熱,找了個窮鬼,今後的日子可有得你受的。”
於母說話的時候,不屑地瞟了一眼高陽。明擺這話就是沖高陽說的。
高陽一進來,她就看到他穿著一身發黃發舊的襯衫,和一件發白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破舊的球鞋。
一看高陽這身穿著,就知道是出自窮人的家庭。
於母此時心裡有些生氣。死丫頭,讓她來相親,卻帶著個男的來,而且看樣子兩人關系還不淺。這家夥一看就是個窮光蛋,怎麼配得上我女兒,不行,我一定得阻止她。
“媽,我沒有頭腦發熱。”于思思看了一眼媽媽,有些生氣地說。
“雪芹,孩子長大了,應該給她點自主權,婚姻大事應該由她自己來選擇。作為家長,管得太寬對孩子不好。”
見此情景,于思思的父親拉了一下妻子,勸道。
“住口,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我年輕的時候就是瞎了眼,不顧父母的勸告,依著自己的性子,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這幾十年,我得到一天好日子了嗎?當初以為你是一時貧窮,以後會好起來的。誰知,你一輩子就這點出息。害得老孃跟著你吃苦受累幾十年。”
於母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丈夫來,不故外人在場,把家裡的陳年舊事都翻了出來。
“雪芹,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於父用手捂住臉,痛苦地嚅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