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今日磚瓦工跟自己要工錢的事。
“我手中只剩下五兩銀子,只能先敷衍兩句讓他明日再來,若裘公子囊中羞澀、是不該要求這麼高質量的材料的……”
說著說著,下午那種被逼債的感覺又浮上心頭,她眨眨眼,眼神看向了別處。
裘北霆尷尬的撓撓頭。
看來自己想多了,她是因為被人催工錢催到臉上了,手裡又沒有足夠的錢難過。
可這眼睛,肯定是因為哭過了吧。
她跳湖那天都沒哭。
一股愧疚感襲上心頭,裘北霆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保證以後一定上交足夠的家用,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姜露微愣,她只是提醒一下若有這樣大的支出,希望裘北霆能提前說一下。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她在追債、裘北霆發誓還債一樣?
話音剛落,裘北霆又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姜露以為是那六兩差價,直接接了過來,當面倒在桌上清點。
結果。
倒出來幾個碎銀子並兩張銀票。
銀票,最小面額也是十兩銀子。
姜露展開銀票看正面。
一張五十兩。
一張二十兩。
加上碎銀子,這得有個八十兩所有。
姜露詫異的抬頭看他。
“公子……”
裘北霆以為對方要誇他好厲害。
結果姜露擔憂的問了一句:“您這是去搶錢了?”
裘北霆好懸沒被氣個倒仰。
什麼叫做去搶錢了。
他乾的那都是正經事。
好吧,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行為還確實是‘搶錢’。
從搶錢的人手中搶錢,負負為正也就不算搶錢了。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