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多,公子身形健壯,氣質不凡,能當捕快怕是身手不錯,也許能幫小女子教訓一頓禍端,
可深夜反思,除了致命稻草給予小女子的重擊,小女子自身立不住,沒有強悍和重要到讓人有所顧慮也是一回事……”
裘北霆不太喜歡姜露這麼講話,故意摳了摳耳朵。“所以呢?”
瞧著極為不尊重人的架勢。
姜露卻表情不變,認真的盯著裘北霆的眼睛道:“所以想請公子提供一年的庇護,配合小女子改名換姓,換個來歷,其餘的小女子自己會去解決。”
裘北霆被那雙星眸盯著,故意摳耳朵的手都不敢動彈。
幹、幹嘛這樣專注看一個男人。
現在不避嫌了嗎。
他眼神移開,故作深沉:“那你要什麼身份?”
“既然裘公子之前為了應付外門兩位婦人,謊稱你我關係,不如就直接定下,今日起我便為裘娘子,擅長釀酒,與你、與你……”
姜露忍下羞怯。“與你情投意合,自願跟隨到此地照料。”
“不知裘公子對外如何說家鄉舊址,我並非有意探聽,只希望之後遇到問詢不至於說錯引來非議。”
裘北霆的眼神又飄回來。
所以她只一個晚上,幾個耳光,幾斤淚水就能振作至此了?
還能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
主動丟棄清白名節,目標明確,並且謹小慎微到要跟他對口供了?
女子要是都這麼容易想通,他親姐也不至於……
“嗯,你坐下。”
姜露坐了。
就聽裘北霆慢悠悠的說。“我名裘北霆,真名,今年二十一,北地人,自小跟著父兄習武,十四歲行走江湖,十七歲在兵營裡混跡了三年,沒有親事沒有心上人,你可隨意安排你我、機緣巧合。”
姜露心道,果然是武人,也果然不是附近人士。
她也做了自我介紹。
說到未婚夫的時候,她自嘲笑笑。“不,現在我應該是裘娘子,與你青梅竹馬,你我新婚,名字,就叫阿福吧,你我不是真夫妻,夫君娘子怕是不妥,日後你喚我阿福,我喚你裘哥。”
只願她自己接下來的路都通順點,多福氣一些。
裘北霆只感覺一句哥出來,全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以後他還怎麼面對身邊那些人稱呼他裘哥、裘老大啥的?
“那不行。”裘北霆說:“你莫要叫我裘哥,聽起來怪怪的,就叫我霆哥吧。”
話音剛落,耳根子到脖子都躥出一股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