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炒股票!”
“……”
“大不了全賠了嘛,就當玩玩好了。”
“難說,我怕你賠了之後亂寫一通,導致全球金融市場崩潰……”
清一無聊地把紙鈔放在桌上,舉杯嘬著茶發起呆,陷入一時沉默的兄妹倆各幹各的事情,夏寒眼望著那五張紙鈔上的老爺爺,看上去既像在微笑,似乎又在忍不住想說什麼話。
“我要聽音。
夏寒嘆了口氣,取來藍芽音箱,放起作業用的歌單。
“未央姐還沒回來吶,要不去我房間吧。”她說。
你覺得我敢不同意嗎?
“哦。”
真懷念史萊姆時代。
清一的房間裡,揚聲器中流出德彪西的《棕發少女》,聽著大提琴的聲音總覺得和一旁的小美人很搭,夏寒專注地伏案寫作業,清一則坐在床沿繼續發呆,大概是明白她陷入某種狀態了,夏寒也沒有搭話。
無所事事的時間裡,世界線似乎流往奇怪的方向,不過看她一臉平靜的樣子就無所謂了。清一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動作。
她拉上窗簾關了頂燈,只留下夏寒用的臺燈,又鎖了門,然後在自顧自地脫衣服。
你要幹什麼?不敢回頭的夏寒咕嚕一下吞嚥口水。
她取下地攤上買的雞血藤手鐲,脫去洋服,只剩下毛衣、黑色連褲襪和拖鞋。
當她把連褲襪捲成一團扔在床上時,《棕發少女》正演繹到尾聲,這不免令夏寒聯想到師姐收琴弓的模樣。
清一換上了及膝裙和短襪,接著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夏寒旁邊,用下巴支著腦袋,兩腿搭在他腿上,像看著一個靜物畫一樣地注視著他的側臉。
“熱了就熱了,鎖什麼門。”夏寒漫不經心地說,筆尖飛快地在紙面滑動。
“給你創造機會嘛。”
唉這色氣妹妹,夏寒無奈地搖了搖頭。
恍惚間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成為遙遠的沉澱,只有清涼感的衣服,大提琴音和呼吸的節奏漸漸變化,這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恰如清揚館裡的建設,又或者是和未央的賽跑,永遠超不過她,也不會被她刻意甩遠,就這樣若即若離地默默前行。
“你很想炒股票嗎?”夏寒一邊寫一邊說。
“當然。”說著,清一把腦袋靠在他手臂旁。
“試著說服我。”
“因為以後可以幫你們理財。”言畢,一個吻隔著衣服落在他的肘部。
夏寒沒有收手,“這個場景我感覺以前發生過,但繼續下去會有不可挽回的結果,你還想繼續嗎?”
“那就不炒股了。”清一一臉滿足地趴在桌上。
夏寒微微皺眉,世界充滿數不勝數的奇妙關系,唯獨我和妹妹難以理清。
隱隱察覺我和她的禁忌並不是因為血緣而是別的,父親之所以那麼說只是強化這道警戒線而已。
不得觸碰,不得品味。
想想繩索、想想牛奶,如果不是未央的存在,我遲早會被清一奴役。
夏寒放下筆靠在椅背上,清一突然依偎過來,夏寒皺著眉只好讓她靠著。
看著肩旁的女孩漸漸勾起嘴角,夏寒覺得大事不妙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