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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艾米麗沒有繼續接下去,童年的苦難造就了瓊恩不屈正直的性格,但是相信他寧願用未來的成就換取童年的快樂和親情。

整個臨冬城像突然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忙亂的人,喊叫聲此起彼伏,平常只有校場會這樣。

艾米麗牽著白靈順著走廊往前走。走到前面的廣場的時候,布蘭和瑞肯跑過來。

“艾米麗,騎士說國王要來了。”布蘭的嘴角要扯到耳根去了,瑞肯卻仍是一副懵懂、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艾米麗看著她的這兩個兄弟,嘴巴發澀,說不出話來。該說什麼?明知道國王到來會致使兩兄弟一死一傷,艾米麗卻不能告訴他們,愧疚像是野草一樣纏住她的心,瑟縮發疼。

“我帶你去前面,咱們肯定在隊伍的前面。”布蘭沒有在意艾米麗的神色,在他的心裡,艾米麗跟瑞肯不一樣。帶瑞肯只要給他吃的,他就乖乖跟在後面不搗亂。而艾米麗不稀罕吃的,好像就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所以要時刻把艾米麗看住才能防止她跑的不見了。

布蘭想到這裡,牽起艾米麗就往前跑。

艾米麗一邊跑一邊安慰自己,奈德已經把殘塔封住了,布蘭不會有事。只要在席恩攻打臨冬城的時候,守住臨冬城,布蘭和瑞肯都不會有事。

三人一跑到前方,奈德馬上指揮:“布蘭,瑞肯,你們站在瓊恩的右面。艾米麗,你挨著阿亞。阿亞哪去了?怎麼還沒來?”

珊莎出列把艾米麗牽到身邊,跟滾得髒兮兮的阿亞挨著,還不如跟艾米麗站到一塊。珊莎今天穿了青色的蕾絲連衣裙,披了灰色的帶毛披風,既有少女的青澀又有淑女的高傲,漂亮極了。

艾米麗知道這件衣服,珊莎親自縫了半個月才縫好,就為了國王的首次見面留一個好印象。

澀感又徘徊在嘴裡,“我們不用這麼重視的。”艾米麗低聲說。

“怎麼能不重視?這可是我們第一次見國王,這是我們的榮耀。”珊莎的臉龐迎著朝暉,好像在放光。

“都不要再說了,國王馬上就來了,要有臨冬城淑女的風範。”前面的凱瑟琳扭頭低聲訓斥,有點深的法令紋顯得有些嚴厲。

艾米麗馬上抬頭挺胸站好,珊莎卻拉拉母親的手臂,親暱地說:“我知道了,母親。”凱瑟琳拍拍珊莎的手,轉過頭去,看也沒看艾米麗一眼。

肅穆的氣氛中,沒人敢說話。

一會兒城外響起亂雜的馬蹄聲,車輪滾動的聲音。幾分鐘之後,數十面繡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的金色旗幟率先湧進城堡大門,之後是穿戴白色披風,整齊的騎士、金碧輝煌的雙層馬車。

隊伍前面的男孩身著金色甲衣,紅色披風,金色的短發白色的戰馬讓他威風赫赫,英俊極了。雙層馬車之後,兩名雪白披風禦林衛擁護著一名腰圍廣闊,鬍子邋遢的中年男人。

他驅馬向前,奈德率先屈膝行跪禮,整個臨冬城的人都紛紛跪下。

艾米麗明白這個人就是國王了。對方翻身跳下戰馬,揮手示意眾人起身,一把抱住奈德,發出洪亮的笑聲,“你真是一點沒變,我卻胖了不少”。

國王勞勃臉頰凍得發紫,挨個跟史塔克家族的人致意。

其他人紛紛下馬,王後瑟曦身穿金黃的皮毛大氅,稱得金黃色的頭發更加耀眼,走到隊伍前面,高傲地將右手伸至奈德面前,奈德行吻手禮。

身後國王的孩子站成一列,彼此正式介紹,打頭的金色頭發白皙面板的少年是國王的大兒子,王座的繼承人喬佛裡。拜拉席恩,隨後是公主彌賽菈,和小王子託曼。

嘲諷的是他們都繼承了蘭尼斯特家族姣好的面容,金發白膚,熠熠生輝。

珊莎自從喬弗裡出現,眼睛就緊盯著他,臉頰暈出粉紅色,顯然凱瑟琳已經告訴過她,國王有聯姻的意思,而她沒有反對的意思,反而非常樂意。

兩人眼神纏綿在一起,有點像是一見鐘情,艾米麗深呼一口氣,拽了拽珊莎,“珊莎,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