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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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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原來的劇情一致,提利昂確實讓侍衛把城牆上的頭顱都撤下來,交於靜默姐妹清洗。

靜默姐妹街和別的街道一點不一樣,沒有面包街的食物香氣,也沒有跳蚤窩的臭氣,也沒有鋼鐵街的熱氣,只有靜默。在這裡幾乎聽不到聲響。

艾米麗,喬文和珊莎一進來就不禁憋住呼吸,放低聲音。

三人在一個小小的聖女教堂找到了奈德的頭顱。一顆顆黑不隆冬的毛茸茸的頭,五個全身包裹黑色修女服,只剩眼睛裸露在外的靜默姐妹,還有暗沉的光線,詭異的靜謐,讓三人毛骨悚然。

靜默姐妹尊崇陌客,為死亡服務。常年處理屍體,艾米麗甚至能感覺到靜默姐妹身上縈繞著死亡的黑氣。

靜默姐妹們每人旁邊有一把剃刀,一盆清水和一塊堿性肥皂。她們先給看不出形狀的頭顱打上濃厚的肥皂,再用剃刀剃去髒得結成塊的頭發。用清水洗去頭顱的髒汙。她們安靜地挨個處理每個頭顱,甚至連放東西的聲音都輕得近乎聽不見。

珊莎早在看見密佈蛆蟲的頭顱的時候就出去吐了;喬文也不停地調整呼吸;艾米麗也不好受,在這樣詭異的環境裡,艾米麗覺得死亡像是一種向陌客進獻生命的儀式。

好不容易等到靜默修女們處理完,艾米麗趕緊跑出來辨別哪個是奈德。

這些頭顱雖然剛被清洗過,但還是散發著惡心的腐爛氣味,讓人作嘔。有的甚至已經被烏鴉和蒼蠅吃的不剩多少了,露出了白色的頭骨,深陷的眼眶。三人挨個仔細辨認也沒有找出到底哪顆頭是屬於奈德的。

最後三人不得不放棄了這件工作,反正這些都是忠於史塔克一族的家臣。三人就把這些頭都集中到一起全部偷出去。

珊莎看著一堆腐爛得辨不清五官的頭,問道:“怎麼辦?我們難道要帶這些頭出門?”

艾米麗說:“當然不行。屍體已經被喬佛裡餵了城外的野獸,把這些頭找個壁爐燒成灰,然後帶骨灰回去。父親一定不介意和他的家臣葬在一起。”

珊莎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能點頭同意。喬文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三人等到天黑找了一棟主人被殺的房子,也不敢點燈,只能用微弱的月光照路。幸好裡面的傢俱都被人搬走了,三人沒有被絆倒,順利找到了壁爐。

也不需要什麼柴火,這些腐爛的頭就順利燃了起來。一陣陣的惡心的燒焦氣味,彌漫著整個房子。

艾米麗和珊莎跪在壁爐錢,為這些英魂默默祈禱。

火熄滅的時候,頭骨還能看出形狀,艾米麗不得不用棍子把它捅碎,盡量把所有的骨灰和牙齒裝進一個罐子裡。

人真是太脆弱了!一把大火就能讓一切消失殆盡。

艾米麗一直不解,君臨城亂成這個樣子,喬佛裡每天都要殺一批人,街道到處都能看見潰爛的屍體,原著中竟然沒有出現瘟疫。現在才明白不是沒出現,而是在瘟疫爆發之前,君臨城有了小惡魔提利昂。

相對於單純勇猛的奈德,明顯提利昂更能勝任首相這個職位。提利昂採取了一切措施來穩定君臨城。先是把城牆外掛的頭摘下來,穩定城中反對份子的心;把阿諛上位的屠夫侍衛長傑諾斯·史林特撤下來,提拔一群忠心的騎士來拱衛君臨城;清理城中的屍體,派遣侍衛維護城中秩序,恢複君臨城平民的生活;即使是珊莎逃跑這樣的突發事件,提利昂也適應良好,馬上封鎖城門,嚴加搜查;或許他還打算在奈德的遺體上做些文章,不是像喬佛裡那樣任人參觀,而是用於與羅柏交戰的戰場;甚至還找到了應對流民的法子,提利昂下令軍隊免費接收流民,解決了流民中的青壯力,防止流民動亂。

艾米麗有點佩服提利昂了,不得不說提利昂的侏儒外貌限制了他的發揮。即使提利昂再能幹,在別人眼裡也只是一個善於耍陰謀詭計的小醜,是蘭尼斯特的恥辱。

本來艾米麗準備像進城那樣用黑水灣的商船混出去,現在不行了。因為戰爭,商隊已經不會冒險來運送東西,他們更傾向於就近賣給軍隊,所以君臨城才這麼缺糧食。

君臨城因為提利昂也沒有原來的動亂了,最起碼再沒發生流民沖擊紅堡的事件發生。街上鼓吹“先天示警”的穿著麻衣繫著腰繩的“先知”,提利昂都沒管,可是金袍侍衛總在街頭出沒。那些“先知”應該就是“□□雀”的雛形吧,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唯一一件讓艾米麗高興的事了。

必須盡快出城!只要提利昂穩定了君臨城,只怕就沒有艾米麗三人的藏身之地了。

國王門和鋼鐵門開著,雖然都有重兵把守,但還是開著。

艾米麗三人仔細觀察兩個門,鋼鐵門工匠走的多,國王門則是平民走的多。但是經過的時候,侍衛們都會翻開箱子仔細檢查,甚至會用長矛插進袋子裡。

這時,艾米麗看到一群光著膀子的苦力搬著一具具屍體忘城外搬。艾米麗眼前一亮,她正想著怎麼安排珊莎這個美人呢。

珊莎一看艾米麗綠油油的眼神就發怵,“艾米麗,你……你要幹什麼?你現在的眼睛就像是淑女!”

艾米麗沒回答,轉身就跑。珊莎和喬文不得不追上來。

艾米麗走了三條街道才找到一具剛發臭的屍體。提利昂處理事情的速度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