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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總是黑夜,佛雷德揹著艾米麗深一腳淺一腳探索著前進。剛吃過的丁點螃蟹肉早已消耗殆盡,艾米麗餓得前胸貼後背。
艾米麗摸摸佛雷德的額頭,滿手濕膩,都是汗。艾米麗不由出聲:“我們歇一會吧。你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還背了我這麼長時間,肯定很累。”
佛雷德將艾米麗往上一顛,喘口粗氣,說:“不行,現在這麼冷,停下來熱氣都散光了!我們都被凍死在外面。”
艾米麗沒辦法,頻頻用自己的袖子給佛雷德擦汗。佛雷德一個踉蹌,差點把艾米麗扔出去,幸好佛雷德長腿一伸,撐住了。佛雷德穩住身體,連忙問:“傷疤,你沒事吧?”
艾米麗也驚魂未定,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我沒事,你有沒有磕著?”
佛雷德大笑:“船長還沒有老呢!放心!”
黑夜將地面狀況完全遮蓋了,根本看不清路。艾米麗不由抱怨道:“怎麼天還沒亮?白天多好!”
佛雷德身子一滯,半晌才應道:“傷疤,你沒發現嗎?長夜來了!寒冬、長夜,或許我們應該再往南走走!”
佛雷德的話嚇得艾米麗一激靈,驚慌失措地喊道:“什麼意思?剛才我們吃飯的時候太陽不是剛落下嗎?”
“是!但是我把你撈上岸的時候,差不多太陽剛升上來。即使今天還不是長夜,但是也離得不遠了。”佛雷德邊喘著粗氣邊給艾米麗解釋。
艾米麗四處張望,剛才的景緻已經看不見了,兩人也走了一段時間了,可是天邊根本沒有絲毫變亮的跡象。艾米麗幹幹地吞一口唾沫,不得不承認,長夜是真的要來了。
“異鬼會來嗎?”艾米麗遲疑地問。
佛雷德大聲回答,似乎在給自己和艾米麗壯氣,“不要怕!三個國王既然能打退它們一次,就能打退第二次!再說,即使異鬼來了,前面那麼多騎士在前面徵戰,異鬼不會到我們面前的。而且,當異鬼襲來的時候,我也會站在前面幫你擋著!”
艾米麗心裡澀澀的,抱緊佛雷德的脖子,用滿頭的亂蓬蓬的頭發蹭佛雷德,“佛雷德,謝謝你!”
佛雷德沒有說話,半晌哽咽道:“我的女兒要是沒死的話,現在應該跟你一般大。你如果不嫌棄就叫我一聲父親吧。”
艾米麗沒有猶豫,大聲叫到:“父親!”
“唉!”
佛雷德應完呵呵笑起來。
艾米麗好奇地問道:“父親,姐姐是怎麼回事?”
佛雷德憤怒地吼道:“是該死的灰鱗病!你知道希琳。拜拉席恩嗎?史坦尼斯國王的女兒。”
“知道。”艾米麗當然知道,那個被自己父親殘忍地燒死的女孩。
佛雷德語氣平靜,似乎跟自己沒有關系,只是在講述一個故事。“希琳小姐還是個嬰孩的時候,商人將灰鱗病傳給了希琳小姐。史坦尼斯國王暴怒,命令所有的學士醫治。”
“我那個時候是侍奉史坦尼斯的騎士,寶拉尼時常進城堡裡玩。我發現寶拉尼也染上灰鱗病的時候,她的左胳膊已經布滿了灰黑色的死皮。然而我只是一個沒用的人,召集不了封臣。”
佛雷德哈哈大笑,聲音裡卻滿含悲傷,哽咽不已。“我好不容易求得大學士幫忙,可是同樣的藥劑,希琳小姐有用,寶拉尼卻沒用。死皮一直蔓延,我沒有辦法,只能砍掉了寶拉尼的左胳膊。”
佛雷德痛哭出聲,“可憐的寶拉尼因為只有一隻胳膊,受盡了別人的欺辱。寶拉尼五歲的時候被人推下城堡,屍骨無存!我殺光了兇手一家人,可是史坦尼斯國王卻流放了我!”
“不過,這樣也好!我買了一隻小船,到處尋找散播灰鱗病的商人,挨個殺光!”
艾米麗後悔談起這件事,“抱歉,父親。”
佛雷德笑著說:“沒事!七神把你賜給了我,我還能當一個父親。我這次一定會保護好你!”
艾米麗既窩心又心虛,似乎自己又搶奪了一個人的身份。“父親,你恨史坦尼斯國王嗎?”
“恨?”佛雷德搖頭,“他是我的國王,我發誓要效忠他。況且,灰鱗病是商人傳來的。”
艾米麗剛想嘆口氣,卻看見前面出現光亮,興奮地喊:“父親!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