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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到家的時候客廳燈亮著, 他進門把袋子放下, 換鞋，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顧景言。顧景言只穿一件黑色襯衣, 襯衣寬大, 是林珩的襯衣。

兩條筆直的長腿就那麼露出來了, 林珩眯眼，“顧景言, 你是假的吧？”

顧景言顯然是剛洗澡出來, 頭發還濕著，聞言轉身快步回臥室了。

林珩拎著購物袋進廚房, 把菜分類出來。廚具很長時間沒用過, 家裡沒人, 林珩常年在外面混飯局，很少回家吃飯。

林珩把燉鍋洗幹淨，開始處理食材。

腳步聲靠近，林珩把喜好的水果遞給顧景言, “趙暮自殺了。”

“嗯。”

沒有放照片, 但他們都知道那是趙暮。

林珩嘆口氣，“那是過去, 還是平行世界？”

“不知道，但都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顧景言喂給林珩一塊蘋果, 靠在一邊的冰箱上, “人生本來就是充滿了遺憾，一味追尋遺憾沒有意義, 我們總是在失去。”

“趙暮對老劉不是單純的感恩吧？”

“也許，但對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林珩看了顧景言一眼，道，“你認為什麼有意義？”

顧景言從後面抱住林珩，溫熱的氣息落在林珩的脊背上，“你。”

林珩把蘋果嚥下去，若有所思。

顧景言又喂給林珩一塊蘋果，“只有你，其他我不關心。”

“小顧同——”林珩回頭看到顧景言成熟冷清的臉，真叫不出來，這確確實實是大顧總，顧家掌門人，“顧總，我們要學會關心這個世界。”

顧景言抬頭看他，目光暗下去，“林哥？”

林珩拎著顧景言的衣領提到一邊，把食材放進燉鍋，“說吧。”

“你不喜歡現在的我？”

“喜歡。”林珩洗幹淨菜板，處理蔬菜。

顧景言垂下視線，他現在的頭發沒有那麼長，林珩回頭看顧景言，開啟水洗手。片刻，把微涼的手落到顧景言的下巴上，“想什麼呢？”

林珩的嗓音低沉醇厚，很性感。目光沉邃，凝視著顧景言。

“沒想什麼。”顧景言忽然有些緊張。

林珩俯身親了下顧景言的嘴角，道，“你的紋身還在麼？”

這話題轉的太快，顧景言抿了抿嘴唇，喉結滾動，“沒了。”

“之前一直想跟你紋情侶的，耽誤了那麼久也沒紋，改天一起去紋身？”

“互相紋行麼？”顧景言不想讓別人看林珩的身體。

林珩揚眉，“你會？”

“我可以學。”

林珩揉了把顧景言的頭發，笑出聲，轉身繼續切菜，“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圈內人呢，還學紋身。”

“什麼？”

“沒聽懂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