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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曾阿婆理好散落的鬢發,指尖撫過白絲,跨過歲月,恍若年輕時候。

她先是笑了兩聲。

這笑聲極具特色,卻又略顯突兀,導至場內一半以上的人都看向了她。

漸漸的。

這位平平無奇的老人鋒芒畢露,凜然狠辣道:“本來揭發就算了。”

她的目光刻過每一張醜惡嘴臉,牢記在心。

“連我家的人都敢打?我‘曾美華’三個字放在二十年前,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一群還沒斷奶的小.逼.崽子!!等著剃肢吧!”

剃肢是這片區早一代人的行話。

以下犯上,用手則切手,用眼則挖眼。

自覺處理,方可保下一命。

在場不乏混道上的人,聞言臉都青白了。

四周驀地沉入詭靜之中。

而門外。

溫橙正頂著一腦門的青筋給小孩處理傷口。

“我想去動物園。”應閻宇坐在長板凳上,低垂著頭。

“去屁去!”溫橙沒好氣道,“你用鐵頭功之前怎麼不想想動物園!”

應閻宇當時沖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抬手了,只能用頭去擋:“動物園能跟你比嗎?不是和你一起,去什麼動物園啊,看胡三他們耍猴就夠了。”

“......”溫橙拉緊嘴角,仔細地擦拭血漬,幸好傷口不深,就是夏天洗頭不方便了。

“去嘛。”應閻宇消停了會兒,又繼續攛掇。

溫橙一直沒鬆口。

能去就怪了。

剛才還打了個啵,現在去怎麼跟約會似的?

多別扭。

“溫爸爸。”應閻宇從這個角度往上一看,正好瞧見那兩片薄唇,清涼甘甜。

他有些走神。

“誒,守了十八年的初吻,終於送出去了。”

溫橙手下一顫,倒了半瓶酒精下去。

應閻宇盯著發梢上的水滴,愣了,直到乙醇揮發出的氣味霸佔嗅覺,他才疼得悶哼一聲,打了個哆嗦。

最後為了安慰痛到打滾的小朋友。

溫橙被滿臉哀怨的應閻宇拉去了動物園。

他看著那個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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