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酸個什麼勁兒?”溫橙問。
“或許是因為,我剛給自己的初戀物件壯麗表白,結果下一秒初戀物件就關心我兄弟去了,對我不聞不問......不過也沒關系,畢竟我是個大度的男人......你問問就差不多了,別太關心了,我......”
溫橙把後面的話自動遮蔽了。
不過“樂意當孫子”這種表白,壯不壯麗他不知道,倒是挺壯烈的。
等等,這是個表白啊?
嘶......
溫橙又灌了兩口茶,等小孩在一邊唸叨完後,趕緊插了句:“我去看看吧。”
“什麼?”應閻宇倏地卡碟了。
“嘖,我說去看看我能治不?”溫橙放下杯子,“你知道是什麼病嗎?”
應閻宇不大確定:“頭疼吧,以前就聽王朋提過,老毛病了。”
他時刻都留意著溫橙。
所以在“頭疼”二字出口後,他明顯察覺到對方驟變的神情。
就像他上次發現十字傷疤時,從對方眼中迸發出的極致防備。
“頭疼嗎?”溫橙訥訥重複。
“橙橙。”應閻宇突然叫他,不再是方才那種輕松玩笑,而是認真的,低磁的,沉穩如磐石。
他想著紙條上的那些內容,話裡有話道:“我陪著你。”
他頓了下:“陪你去看,王鵬家離這兒不遠。”
屋裡的破風扇還在盡職盡責地發出噪音。
忽遠忽近的涼風撩起應閻宇的額發,揭開藏匿其中的深邃眉眼。
溫橙“恩”了聲,拿起空茶杯,喝了口空氣,藉此擋住表情。
他忽然意識到,小孩在他面前再乖,甚至是幼稚,那也已經十八了。
十八說明什麼。
他都敢吼著要當他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