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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建國這天從黑市回來, 給喬秀蘭帶回來兩個訊息。
一個是好訊息,一個是他覺得他覺得沒那麼好的。
好訊息是周瑞已經允許了他們再設一個攤位。而且這還不是喬建國主動提的,是周瑞主動找了他說的。
不那麼好的訊息就是,周瑞希望喬建國往後能長期穩定地給自家母親提供吃食。當然了,這吃食自然是喬秀蘭做的那種特別美味的。而且更讓他奇怪的是,他一直沒和周瑞提過這吃食是自家做的,只說是在鄉間收上去的。要知道這投機倒把風險大, 很多人可能急缺錢,就插了一腳, 回頭難關度過了, 也就收手不幹了。
周瑞憑什麼就能知道喬建國這裡的吃食,是能長期提供的呢?
他不明白, 喬秀蘭自然是知道的。
這位黑市大佬可真是聰明人,自己不過去給蔣玉芬送了一次桂花糕。他就已經猜到了她的用意。先給了甜棗,再派下任務, 你來我往,也算互不相欠。
喬秀蘭現在也就做出了桂花糕和酸梅湯兩樣受歡迎的吃食。雖然買的人依然很多,但她上次去黑市, 已經看到不少攤位在效仿了。他們賣的自然沒有她做的好吃, 但價格便宜許多, 也搶走了一部分客源。長此以往, 可能會有劣幣驅除良幣的現象。要想不被人超越,那就得不斷地推陳出新!
喬秀蘭琢磨了一下。這天氣還是熱,自己也只有半夜到天亮前的幾個小時時間, 工序太繁雜的吃食肯定是不行的,不能存放的東西那也不行……
好在她上輩子辦小食攤經驗豐富,很快就想到了一樣應季的吃食——涼皮!
涼皮工序雖然也不少,但耗費時間並不多,而且能存放,多做一些,在外頭從早上賣到下午也沒事。
於是這天半夜,喬秀蘭就起來和麵揉麵。面裡加入適量的鹽,揉好之後用濕布蓋上,放置三十分鐘,接著在盆內放入兌好的善水,把面團放入,像洗衣服一樣反複搓洗。
當善水呈現白潤的光澤的時候,再把善水過濾到另外的大盆裡,再加善水接著洗白濾出。直到洗白的水變清,剩下了發黃的麵筋。麵筋沖洗過後上鍋一蒸,筋道十足,用來當涼皮的菜碼最適合了。
接著便是靜止過濾的水,這個時間需要四個小時左右。在這個期間,喬秀蘭蒸好了桂花糕,煮好了酸梅湯,還點著油燈去了後院自家種植的菜地裡挖了幾把野菜,摘了一些黃瓜。野菜和黃瓜都切成絲,也是涼皮的菜碼。
忙活了一大桶,面漿水也沉澱好了。將最上頭的清水舀掉,剩下的粉漿用勺子攪勻,然後放在刷了油的平地大盤子裡熱水上鍋子蒸。
這時候火候就十分講究了,等麵皮鼓起呈透明的時候就要立刻取出,換上另一盤。
就這麼一盤一盤換著,喬秀蘭做出了幾十張涼皮。
等到喬建國起身的時候,喬秀蘭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滿頭大汗地坐在灶臺旁的小馬紮上。
“我的小祖宗誒,這是又忙啥?”
自家妹子打小就是全家的寶貝疙瘩,下巴雖然尖尖的,但是臉頰一直是圓潤的。這段時間忙下來,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清瘦了下來,五官雖然是顯得更加清麗了,可給家裡人心疼壞了。
喬秀蘭擦了汗,笑了笑說:“做涼皮呢。二哥,這個你拿過去賣起來很方便,只要把涼皮和菜碼都帶過去,有人來就裝上一點,然後放上菜碼,調上醬汁,直接就能吃。可惜家裡沒有花生米,不然炒一點放裡面更香……哦對,醬汁我還沒調呢。你等我一下。”
“你快坐著吧,你只管說,我來調。”他雖然是個做飯的門外漢,但到底也做了快兩年吃食的生意,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喬秀蘭真真覺得有些累了,“把大蒜搗成泥,然後加一點芝麻油、大豆醬油和醋,辣椒油家裡有現成的,也可以放一點。”
因為是這輩子頭一次嘗試著做,所以家裡調料不算齊全。喬秀蘭想著要是這次賣的好,就再去黑市買點芝麻花生什麼的,自己熬一點麻汁出來。
喬建國很快就調好了,喬秀蘭嘗了味說可以之後,喬建國就翻出家裡的兩個鐵皮大飯盒,把醬汁給裝了。
看著自家二哥有條不紊地把食材一樣一樣打包,喬秀蘭才想起來一樁。現在可沒有一次性飯盒,這涼皮別人來買了可怎麼吃?又不像酸梅湯,可以自家用碗裝了,客人咕咚咚喝一碗也就幾秒的事情。這黑市的攤位可容不下客人在那裡吃東西啊。
她跟喬建國提了後,喬建國說:“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你就甭管了!看看你都累成什麼模樣了,快回去歇著去!”
喬秀蘭確實發困了,但還是撫慰他說:“家裡桂花已經沒了,我下午天天去摘,也怕被人看見不好。之前我看市場上已經有好幾家在賣了,咱們賣過今天就不賣了。”
“行行行,都聽你的。姑奶奶,別嘮叨了。”喬建國看自家妹子每多說一句,小臉就白上兩分,真是心疼壞了。
他們兄妹說著話,猴子和趙長青已經過來了。
趙長青剛入夥的時候,喬建國還瞞著他自家妹子做吃食。可經過黑豹一事,他跟趙長青也是交心的兄弟了,便沒有什麼好瞞了。
這人和人的緣分也真的奇怪,兩人也算是打小就認識了,這麼些年關系一直不近不遠,也就是屬於路上遇到了能打個招呼的程度。可一起幹活不過幾天,關系那可謂是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