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淡淡道:“我對懲罰你不感興趣……”
她還沒繼續說下去,曾天齊連忙接過話來,“我知道,我知道,姑娘是想要戰衣對吧?你放心,我曾天齊就算傾盡畢生所學,也一定替姑娘煉出最好的戰衣來!姑娘治好了我兒子的雙腿,就是我們父子二人的救命恩人!”
他說著,又重重磕了幾個頭。墨九卿一向不喜歡面對別人太強烈的情感,她揮揮手,讓曾天齊起身,說:“好了,事不宜遲,你快替我煉制戰衣吧。”
曾天齊抹了把淚水,應道:“好的。”他一轉身,這才發現自己找來的官兵和那些大夫都還沒走,連忙又跑過去處理。
官兵們看了半天,也大概看出了點眉目,還沒等曾天齊開口,就不耐煩的打斷他說:“行了行了,以後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亂報官!今天真是倒黴,接了個假案,還被人給揍了一頓。”
官兵們都面色不善的走出門去,曾天齊跟在後面,不停的道歉。打發走了官兵,他又著手去給趕來的那幾位大夫結賬。
墨九卿倒是沒有阻攔,只不過是在一邊好似不經意的說了幾句,“自己沒本事治病,還差點耽誤主顧的病情,這種庸醫,原來也好意思收取報酬嗎?”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落在了那幾個大夫的耳朵裡,他們也拉不下臉來再收這錢,灰溜溜的走了。
曾天齊果然沒有食言,給墨九卿煉制了四件頂級的戰衣,比他以往煉製出的任何一件都還要好。臨走,還堅持分文不取,並且讓墨九卿以後再有需求,盡管來找他。
墨九卿帶著戰衣回學院,她的三個小徒弟見了,非常高興。第二天,再去鬥獸場比賽的時候,之前墨九卿所擔心的,有關防守的問題,果然改善了許多。
三人的戰鬥力提升的飛快,在這幾天中,每人都拿下了十幾場比賽的勝利,沒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但這三張年輕的面孔,卻一下子在人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四強賽轉眼即到,比賽當天,肖宵和曉時等人原本想一同前去觀看鳳越澤卻不許,“你們去了,也只是讓場面更加混亂而已。”
直到到了比賽現場,墨九卿才理解他為何會那麼說。四強賽在城中最大的一個訓練場中舉行,那訓練場可以容納三萬多人,但此時,他們根本無法看到訓練場的大門。
一片人山人海,將場地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了起來,就算肖宵他們來了,估計大部分的時間都要跟人群作鬥爭,根本看不到什麼比賽情況。
四強賽分為兩輪,第一輪是兩兩對決,為了公平起見,抽簽決定對手,而青玄院最後的對手,恰好就是他們的老對頭,紫晶院。
紫晶院的人發現自己要跟青玄院的對戰之後,神情一下子輕鬆起來,甚至還有說有笑的。
他們毫不避諱自己對青玄院的蔑視,其中一個長臉的女人眉飛色舞地說:“師兄,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我看啊,我們現在已經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冠軍爭奪賽了。”
參賽的四個人一起笑了起來,師兄臉上的得意掩飾都掩飾不住,卻還假惺惺的說:“你們比賽的時候可要注意,別在十招之內就把人給打敗了,到時候讓人家說我們紫晶院不懂謙讓。”
這番話,又引來了一片笑聲。阿炳憤憤的瞪著紫晶院的那幾個人,不平的對墨九卿說:“師傅,你看那幾個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比賽都還沒開始,就一副好像已經贏了似的嘴臉。”
墨九卿自始至終,看都沒看紫晶院的那些人一眼,聽見阿炳的話,她淡淡的說:“見過耗子嗎?”
阿炳愣了一下,“什麼?”
“耗子的叫聲又大又難聽,尤其是察覺到有貓在附近的時候,因為他們心虛而膽小,只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壯膽,可是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呢?”
“最後的下場當然還是被貓一口咬死了!”阿炳興奮地說,“我們就是貓,紫晶院那些白痴就像耗子一樣!”
墨九卿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到底是貓還是耗子,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