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連他自己也明白,這種程度的掙紮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為了保命,他連忙求饒道:“大爺,我錯了,我不該招惹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可以給你錢,我們家很有錢的,你想要多少,只管開口……”
樓無心拍了拍他的臉說:“你錯了,你真正惹到的人,不是我。”陸鼎愣了一下,而後才明白過來,顫巍巍地扭頭看向墨九卿,說:“姑娘,姑娘求你放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吧。”
墨九卿蔑視的看著他卑微求饒的樣子,並不開口,陸羽不忿的大喊道:“爹!你這是幹什麼!這兩個賤人這樣欺負咱們,你還向他們求饒?我們陸家的臉豈不是都丟盡了!”
聽陸羽這樣說,陸鼎才猛然想起來,他之所以惹到了這麼兩個可怕的人物,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兒子色迷心竅,想調戲人家姑娘造成的。
現在被卸胳膊的不是他,差點被扭斷喉嚨的也不是他,他竟然還有臉這麼說自己。陸鼎一下子就怒了,手臂斷了,他就踢蹬著那兩條還完好的腿,使勁往陸羽身上踹,一邊踹一邊怒罵道:“混賬東西,虧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挑事在先,我們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嗎!”
陸羽仍舊不知悔改,大聲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街上調戲小姑娘,以前你怎麼不說?依我看,根本就是這個臭女人不知好歹!”
他話音未落,墨九卿就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掉了個個兒,左右開弓,幾巴掌揮到他的臉上,把他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嫌他這副樣子惡心,又隨手把他拋到地上。隨從們見了,立刻上前,想要把自家少爺給救回來。墨九卿低聲唸咒,一層結界立刻籠罩在陸羽的外側,把他們和隨從們給隔離開來。
這樣,那些隨從就算眼睜睜地看著少爺就在自己面前,但就是無法伸手觸碰到他,自然也無法打破結界。
陸羽在地面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墨九卿冷笑一聲,施法讓一旁的大水缸飛來,壓在陸羽的背上,硬是把他又給壓了回去。
她淡淡地開口:“陸老爺這兒子實在是頑劣,看來平時教育的不夠到位,不如陸老爺就當場教育教育他,好讓他以後不再犯錯。”
陸鼎連忙答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教育他。”樓無心聞言,這才松開了陸鼎,為了讓他能夠更好的施展,還幫他把胳膊給複了位。
一方面陸鼎對樓無心和墨九卿十分懼怕,不敢不聽他們的話,另一方面,他是真的對陸羽非常生氣,認為自己都是被他給連累的。
因此教訓起陸羽來,手上也毫不留情,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到他臉上,還不忘重重數落他道:“讓你給我惹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一直到陸羽被扇的眼冒金星,昏了過去,他這才停下手,詢問性的望向墨九卿兩人。墨九卿殘酷的笑道:“打得倒是夠狠,只不過過些日子,等他這張臉消了腫,搞不好又會故態複發,所以還是一勞永逸的好。”
陸鼎還沒弄明白她所說的“一勞永逸”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墨九卿已經從袖口中抓出一把粉末來,藉助氣流,將它們通通灑在了陸羽的臉上。
做完這些後,她滿意的一笑,終於跟樓無心一起離開了。等到陸鼎他們脫了困,請大夫給陸羽治傷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墨九卿灑下的藥粉,是一種能夠讓面板保持腫脹狀態的藥物,那些大夫都看不出藥物的成分,也不知該如何解除。
陸羽頂著那麼一張豬頭一樣的嘴臉,根本就不好意思再出門見人,終日躲在房裡,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大發脾氣。
另一方面,墨九卿偷跑出碧遊宗已經有將近兩天了,必須要盡快回去,樓無心手下也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兩人便就此分別。
墨九卿偷偷的進門,本想著飛龍剛剛離開,宗裡的人忙著處理各種事情,應該沒人會注意到自己,她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溜回房裡去。
沒想到才剛一進門,一個跟她同批次加入碧遊宗的女人就躥了出來,見到她,誇張地大喊大叫道:“墨九卿!你可算回來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