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到我的眼睛的反光是誰做的?”
“紅房,並且”弗瑞轉過身,用那隻完好的眼睛看著我,“無論你的視線落到哪裡,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神盾局非常清楚紅房的部署,那就說明他正在放縱紅房做這些事,他想看看那些人想做什麼,想看我會發生什麼變化,想看看我的反應,想看看我怎麼做出選擇。
而我尚未作出選擇。
我重新垂下頭閉上眼,不再看他。
幾秒過後他突然走了過來,拔出匕首的動靜讓我渾身一震,抬起頭就看見他走到我旁邊,用匕首割斷束縛著我手腕的繩子。
我的胳膊猛地往下一墜,酸軟的無以複加。
但是他將匕首遞給了我,自己握著刀刃,將刀柄沖向我。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拿著它,沃克小姐,我相信你不會傷害任何人。”
他開口,眼睛裡帶上了薄薄一層的笑意。
我抬起手去拿匕首,手指因為肌肉酸軟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痛感蜂擁而至,我捏著柄部骨節泛出慘白,但是面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弗瑞站在一旁低頭看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等到一波落下,我側過身去割另外一邊的繩子,但是由於顫抖拿不住匕首,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我的面板,然後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癒合了,甚至連滲出的血液都被面板吸收掉。
我使了點力氣割斷繩子,死死的咬著牙撐住自己差一點趴到的身體。
等我坐正後,同樣捏著刀刃將刀柄朝向弗瑞。
“還給你。”
他抬起手接了過去,“謝謝你,沃克小姐。”
我抬起手摸向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那裡果然一片光滑,絲毫中槍的痕跡都沒有,我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臂。
“我還沒有告訴隊長,他們估計還有兩三天才能回來,”弗瑞竟然拖了把椅子在我床邊坐下了,還順帶扯過被子蓋到了我的腿上,我看向他帶了些疑惑。
只見他聳起肩膀,“這回是紅房的人調虎離山,原以為他們的目標在英國,而我們的目標也恰好在英國,但是沒想到他們最終的目標是你。”
我愣在那裡,只聽他繼續補充。
“而且這次的事情有九頭蛇的參與,就是那個從二戰時期就跟你們家隊長是對手的那個組織。”
“所以他們被絆住了。”
資訊量很大,我怔怔的看著他,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快速的就信任我。
“目標在英國?”
“是的,”弗瑞頓了一下,“資料顯示他跟你的關系非比尋常。”
我張了張口,他這話太有歧義了,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夏洛克,還是別的什麼人,非比尋常在這句話裡是一個什麼概念,是曾經談過戀愛還是給予過我教誨,或者是很好的朋友。
我的腦子列出了無數在英國與我關系要好的人,然後被我一一否決了,最終聯想到的只有夏洛克和那位老人。
“他姓安。”
我猛地睜大眼。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