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在專訪之前強行關了耳麥。
“哦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可真是一針見血。”
“你可以稍作思考。”
貝爾並沒有步步緊逼,我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了窗戶跟前,望著底下行走在路上的人們,手掌貼上了玻璃。
我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也總是刻意去迴避,我不想看見會有這一天的發生,但是所有的事件都在提醒我,這是無法繞開這一點的。
麥克羅夫特要進行的風險控制除了建築損毀、國家安全,更包括人民的安全感。
他想讓我承諾的是這一點。
託尼在經歷了那一切之後患上了焦慮症,但他只能咬著牙扛起一切責任。
好一會兒之後,我微微垂下眼,終於開口了。
“他們是為人們而戰,所以,我也會為了人們去戰鬥。”
貝爾在我身後起身,“謝謝你的回答,今天的採訪就到此結束了。”
我轉身走了過去與他握手,笑著將他送到門口。
門關上後,我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面,剛才的那個問題讓我覺得有些冷。
開啟耳麥連線通訊的時候,秘書在我身後開啟了門,“沃克小姐,今天的安排都結束了,車在樓下等你,不過門口都是記者,你看要不還是從地下車庫走?”
“不用了。”
我轉身看著她,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我覺得我有點感冒。”
“當然。”
她連忙走了出去,史蒂夫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了出來。
“監控拍到了樓下記者堆裡有一個形跡可疑的女人,雖然看不清臉,她戴著兜帽,但是按照身體比例和區域性五官的匹配能得出是麥可特。”
“知道了。”
我聽著從藥盒裡倒出兩枚紅色的膠囊喂進嘴裡,用舌尖頂開跟蹤裝置的開關,接過秘書端來的熱水吞進了胃裡。
下一刻我只覺得胃部抽搐了一下,很明顯那東西已經黏在了我的胃上。
我隨著秘書一路下去,在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史蒂夫再度叮囑了我。
“注意安全,愛麗森。”
我垂下眼,用手推開了大門。
閃光燈蜂擁而至,我做出一瞬間的不適應的樣子。
而就在這一瞬間異樣的感覺徒增,我清晰的看見有不明的液體朝著我的面部潑了過來。
小腿在瞬間發力,一個側身直接拽著秘書避開了液體,任由手臂隨著慣性甩出去。
只聽刺啦一聲響,擺在門旁邊的綠植瞬間被腐蝕,我的衣服也被燒出焦黑的破洞,並且清晰地嗅到了刺鼻的氣味。
人群內的驚呼瞬間炸響,周身的閃光燈更甚,我趕緊脫下外套,而記者們想要拍到更多東西,我低聲安撫著捂著自己胸口的,尚且驚魂未定的秘書,而安保的人已經在剛剛一擁而上,直接將那個人摁在了地上。
“沃克小姐。”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安保來請示我,我指了一下被強酸腐蝕的地面。
“先把那一塊封住,別讓別的人靠近,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我視線一挪,看見那人兜帽早已被掀開,露出了麥可特的臉,但是早已沒有當初出現在我面前那樣的美好純淨了,甚至鼻樑有著些許歪斜,整張臉說不出的詭異扭曲。
我看得出她眼睛中的紅血絲,張口時牙齒上的結石,妝很薄,但是是明顯長時間使用劣質化妝品化出濃妝之後還來不及保養的面板,耳朵上有很多耳洞,有些明顯的紅腫,過敏膚質。
背後僱傭她的人應當沒有讓她塗口紅,這個顏色與妝容不搭,能讓我到這種地步的人不該這麼不細致,只怕是這女人自作主張,為了上鏡好看一些。
目光掃過她耳朵裡的耳麥,想法掠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站到了她面前,她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面上滿是惶恐眼睛周圍的細微表情都充滿了不確定因素,似乎想說,這他x跟告訴我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