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看到我自愈了,只見她搖了搖頭捂著胸口平複著急促的呼吸,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而我的眼前猛地一黑,不受控制的再一次墜入意識面兩三秒之後又猛地拔了出來,渾身在霎時間疲軟無力,我意識到這是損耗生命力的副作用。
然而此時不知是誰掉在一旁的手機一亮,我的視線挪了過去,只見螢幕閃爍了兩下然後徹底黑了下去,一聲脆響後,手機彈動了一下,燒焦的氣味從裡面飄出。
我怔在原地。
也許曾經這樣的一閃而逝我根本沒辦法注意到,但是如今不一樣了。
我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閃出兩行字。
“這是為你慶祝的煙火,愛爾,猜猜下一個是誰。”
冰冷的水流不斷從我身上滑下,但是我覺得手臂上依舊很燙,尤其是被血液流經的地方。
水流流過我的眼睛,我卻不敢閉眼,生怕看見那位男士捂著脖子茫然的神色。
我快速的清洗著身體,整間房裡寂靜無比,但是史蒂夫和娜塔莎都在。
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資訊,拼接打碎拼接打碎,迴圈往複著。
我穿好了擺在一邊的衣服,擦著頭發走去了客廳。
娜塔莎一見我就站起了身,史蒂夫走過來將我抱進懷裡緊接著一頓。
“你用涼水洗的?”
我應了一聲,雙手圈住他的腰。
兩秒後我從他懷裡把自己□□,只見他緊緊皺著眉,我扯出些笑意伸出手用拇指指腹抹過那一道皺痕。
“娜塔莎,”我說著側過身朝她走過去,“我見過我的母親了。”
只見娜塔莎的身體猛地一顫,腳下一動神色中一閃而過的難以置信。
她們認識,而且關系非常好,並且知道她已經死了。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娜塔莎會從我小的時候就一直守在我身邊,分毫不記得的兒時記憶連帶著母親的面容都模糊到我只剩下那一串數字。
麥克羅夫特護著我,神盾局關注著我,古一法師,我的母親,和娜塔莎。
所有的線看似一盤散沙但都緊緊的聯系在一起,就像那個夢一樣,我看不見最遠方的黑暗後到底是什麼。
直到我串起了時間線。
娜塔莎曾用名娜塔莉·羅士曼,以至於現在應聘我助理的時候依舊用的這個名字,羅士曼,rushan,俄羅斯人。
中俄建交是1950年,當時的俄羅斯還是前蘇聯,而前蘇聯解體是在90年代初。
她們一個是間諜一個是法師,我出生在86年,再算上我那該死的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我記憶中的父親。
我從來沒有過關於我父親的任何記憶,這顯然在正常的,哪怕是離異後的家庭關繫上都顯得尤為不正常。
如果說這其中沒有什麼關系,我根本不可能相信。
而這個父親估計才是重中之重,只有找到他我才能串聯所有的事情。
“你必須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的資訊,娜塔莎,”我的手指終於微微顫抖起來,“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顯然要從我身邊奪走你們每一個人。”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門突然被敲響,她一下子轉移了視線側過身去,雙手抱著胳膊防禦姿態非常明顯。
我微微垂下眼,胸口些酸澀,史蒂夫走過去開門,茱莉亞簡單的打了聲招呼沖進了房間,她身後竟然還跟著瑟琳娜,但是史蒂夫將她引去了廚房。
“什麼事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