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親了我一下,我忍不住笑起來。
“遵命,長官。”
而當我站在秀場後臺休息室裡裡,閉著眼睛感知著整個場地與周邊的全部生命活動,剪裁師站在我身邊不斷標記著我身上這身衣服需要修改的地方的時候,茱莉亞才抱著我的琴推門進來,此時我已經跟舞美交流完了全部的改動。
“怎麼這麼慢?”
我看了她一眼身體站的筆直,剪裁師正在進行最後的確認,也幸好需要改動的地方並不多。
“走到半路公交車被追尾了,你的琴差點被人砸壞,”她努力喘勻氣息,將我的琴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這個時間曼哈頓島太堵了,我一路跑回來的。”
前半句話讓我不由得眼皮一抬,隨即笑著揚起下巴指了下桌子。
“給你買了鮮榨的果汁,你喜歡的蘋果。”
“你真是越來越貼心了,老闆,”她急忙走過去,拿起來就咕咚咕咚喝著,“不是我邀功,要不是我閃得快,那塊玻璃就砸上我了。”
我聽了這句話眼睛一眯,“從哪兒來的玻璃,我記得這附近沒有施工的樓房。”
“我也不知道,簡直從天而降,幸好我身後沒有人。”
茱莉亞先是有點滿不在乎,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了一些什麼別的東西,睜大了眼睛朝著我走了半步,但是愣是剋制住了。
剛好剪裁師已經全部確認好了,我走去更衣室將衣服換下。
等到房間裡再沒有別的人的時候,我從包裡面裡拿出一個盒子。
茱莉亞走到我旁邊低聲說著,“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嗎?”
“萬幸的話不會發生什麼事,”我拿出一個耳麥啟用了之後放到她手裡,“這個是跟我的單線連線,你塞進去後到門外跟我確認通訊。”
她毫不猶豫的放進耳朵,轉身就走向門口。
等到門關上之後我們確認了通訊暢通,她又急忙走回來。
“你會有危險嗎?”
“不會。”
我平靜的說著,走過去把自己的琴盒開啟。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茱莉亞有些不依不饒,我轉過身看向她,眼底帶上了一些笑意。
“控制秀場,繃緊神經,隨時疏散觀眾,你在x學院學得怎麼樣?”
“還不錯,澤維爾教授說雖然還能開發出更多東西,但是就目前我的身體和思維素質來講已經足夠了。”
“那就好,我就不擔心你了,有什麼異常你得隨時告訴我。”
她猛點頭,我收拾好了東西提起琴往出走。
“我可是好久沒拉琴了,希望沒有退步。”
我拿著樂隊原始的演奏譜坐在舞臺中央被圈起的那一塊表演場地上,鉛筆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快速的進行著樂章的升降調節奏替換,好在原本的曲目為了應和山川分場的氛圍不會太過於搖滾,不至於大提琴的音色達不到。
我透過耳麥跟舞美的負責人溝通著調節樂曲的緊湊感,琴弓不斷地拉出斷斷續續的旋律,好在我的母親在我小的時候就致力於培養我的藝術細胞,今天算是救了這個大秀一命。
只不過一首偏於搖滾的歌活生生的讓我改的質地雄渾了起來,而且大提琴總是帶著沉穩卻令人舒適,不驕不躁的華麗之風,不像小提琴會冷不丁的讓人覺得刺耳。
我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心裡難免有些發虛。
前面兩場很快就過完了,後場的模特都走了出來等著我這一場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