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手底下翻到了下一頁,就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臉出現在一張照片上,旁邊標註著符咒複原的中文字樣。
我一下子意識到這才是這個人的真臉,是他整容前的樣子。
史蒂夫·斯圖爾。
我皺起眉頭。
“你們需要我做些什麼?”
“那幫人想讓你去中國配合調查,但是被我制止了,”何雲清抿了一下嘴唇,神色間浮現出凝重,“事情是這樣的,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不斷有女性失蹤報告因為無法被處理所以被遞交到我們院子來,一開始找不到任何線索,因為她們每個人的長相和社會背景特徵都完全不一樣,我們非常的束手無策,後來數量多了起來我們發現她們的身高體重,甚至於三圍都出奇的相似。”
她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我不由得動了一下身體,眉間緊緊地皺在一起。
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們最終在三個半月前透過某種途徑得知了紅房這個組織,摸到了無人區的時候進行過一定範圍的搜查,發現了三具屍骨,她們的面部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磨骨整容痕跡。我們在進行面部重建的時候,發現她們的後期長相在不同程度上都在往著一個人的方向進行變動,只不過似乎因為都失敗了,所以才被殺害。”
“愛麗森,我希望你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的手心隱隱的冒出了汗來,止不住的想起那天企圖殺害茱莉亞的女人。
“有重建之後的臉嗎?”
“就在後面。”
我的喉嚨隱隱有些幹澀,在手指翻到後面的時候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那不是我的臉,眉眼隱隱約約跟我有一兩分想象,但具體的走向絕不是我,而是我媽媽。
大量的資訊串聯到了一起,我一下子意識到艾倫·沃克究竟在做什麼。
“你們是怎麼判斷出跟我有關的。”
何雲清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我。
“現在知道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了一聲,心裡面隱隱含帶著怒意,但不是因為她擺了我一道。
而是因為艾倫·沃克的行徑,如此的喪心病狂。
何雲清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過具體的資料,模模糊糊之間讓我藉著這個姓斯圖爾的人先入為主。
畢竟如果要整容成我的臉,沒必要使用東方人的臉骨結構,這裡面有很大的不同。
“有多少位女性?”
“17人。”
我聽著,靠在沙發上捏了捏鼻樑。
如果說那晚襲擊茱莉亞的那個女人是因為有著我的照片,可以進行絕對完美的整容,而史蒂夫的替代品是因為要將我引入圈套,所以在沒有完全成功之前就放了出來。
那麼我的媽媽,是因為他沒有參照物才會誘拐如此數量的女性,他得憑著他記憶中的模樣去打造,所以才會有所失敗。
去年下半年,在一切開始的時候。
如果說是我跟史蒂夫的相愛刺激到了他,從而使他開始對我下手,那麼是什麼誘導他開始進行這種令人發指的行徑的。
我的手緊緊的攥著檔案的邊沿,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早晨十點,聽證會應該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將檔案交還給何雲清之後,我解除了辦公室的鎖定,動了動手指發出幾條簡訊,在接到回複後,重新抬起頭看向她,一絲笑意也沒帶。
“現在,你得告訴我你背後都是些什麼人了。”
等待的過程中場面一直都是安靜的,何雲清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說了句得先問問長輩,就去發資訊了。
然而對方好像一直都沒有回複,她似乎也有些尷尬,戳在手機螢幕上的力度讓我覺得她快把螢幕戳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