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某個時刻。
我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面的紋路在極佳的視力中清晰可見。
緩緩地,我攥緊了手掌,捏著一把空氣。
開啟畫室門的時候,沒有了曾經習以為常的顏料氣味,這讓我心裡有些不太好受。
巴恩斯不在這裡,大約是出去買東西了,101nove.k也不在,可能是一起出去了。
我站在畫室中央看著幹幹淨淨的空間,裝修也跟被炸毀之前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我下意識的想撩頭發結果發現自己是短發,我甚至會懷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依舊在為自己的展覽做準備。
我走到了牆角揭開了絨布,看著熟悉的畫作,蹲下身撫摸著幹了的顏料。
我一直都很喜歡用混色的筆法,顏色在我這裡從來都不均勻,畫面中的綠葉上甚至還有我點綴的紅色。
我笑了笑,腳步聲在我身後停下了,黑貓躍上了我的膝蓋,伸著脖頸親暱的蹭著我的下頜。
我撓了撓她的耳後,在她腦門上印下了一個吻。
抱著貓咪站起身後,我雖然側過了身子,但是目光依舊停留在畫作上。
“我以前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畫家,但是後來我發現畫畫養不活自己,於是改行學了設計,你說我算不算是半途而廢。”
我輕聲說著,轉過了身。<101nove.k也從我的身上一躍而下,三兩步扒著巴恩斯的褲子躥進了他懷裡。
見到這種情況,我反而鬆了口氣。
“你把她養的很好,是一個稱職的主人。”
“她是你的貓。”
巴恩斯朝房間裡走了兩步,門被閉合了。
我聽見了機器運轉時的細微動靜,他勢必也聽見了,但是看樣子他早已習慣了,習慣了政府與神盾局的雙方監視。
“不,她只是誤食了我的血而已。”
我笑了一聲,巴恩斯抬起眼皮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我點了下頭。
“謝謝。”
“不用謝。”
我坐上了沙發,彷彿是知道了我的決定,101nove.k並沒有再來親近我,反而是寸步不離那個帶著金屬臂的男人。
房間內部一時間寂靜無聲,但是並不尷尬,跟他待在一起安靜是最好的相處模式。
巴恩斯倒了兩杯水,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我,坐到了離我相隔兩米的另一頭。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杯沿。
“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我問道。
過了大概一分鐘他才回答。
“索科維亞,”他頓了頓補充道,“但是我沒辦法離開紐約。”
“好。”
我沒有猶豫的點了一下頭,全然沒有搭理他後半句話。
懸戒就在手指上,劃開了法術圈之後,就有冷風吹了進來,夾雜著灰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