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系是最親密,最不會讓人生疑,並且只要是三觀正常的人都會下意識避嫌的,更遑論是曾經的追求者。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你還算沒砸了這個招牌。”
託尼也沒忘了損我,隨手就遞過來了一杯咖啡。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
“我不喝咖啡了。”
“為什麼?”
我沉默了幾秒沒有立馬回答,“什麼情況下,女性不喝咖啡也不喝酒了?”
託尼原本注視著資料的動作一頓,一下子抬起頭看向了我,一雙大眼睛裡充斥著驚疑不定,視線落在了我的腹部又挪向了我的眼睛。
我笑了笑,撥出一口氣點了一下頭。
“上帝!”
他摸了下鼻子,開始在研究室內來回走動,明顯有些焦躁不安。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不請忘記這一句,我意思是,你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我笑著反問他,手掌蓋在自己的腹部。“又一個我愛的人要誕生了嗎?”
託尼明顯有些著急了,他走到我面前緊緊的皺著眉毛,嗓音壓得極低。
“愛麗森!政府入侵了你的手機只能說明他們根本不信任你,那一通電話過後他們不僅會加快程序還會將你也算進去,你很清楚這些。”
“是的,我最清楚,”我極輕的吸了一口氣,“所以我在努力不去走我父母的路。”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託尼顯然已經有些惱火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有意識的在將自己陷入跟你父母完全相同的境地嗎?然後再像是自我證明一樣,證明你就算陷入了那樣的境地你也不會造就跟他們同樣的結局!”
我的手指猛地一顫,“你聽了娜塔莎的錄音。”
“是的我當然聽了!該死的,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們不是!”
我怔愣的看著他的眼睛,惱怒地情緒帶著無法言說的無可奈何。
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再延伸下去非常有可能玉石俱焚,我猛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託尼到底在惱火什麼。
檔案不過是個選擇,我自以為的託尼站在政府立場說不準也僅僅是權宜之計,他是複仇者聯盟的組織者,他的身體站在哪一邊不代表他心裡向著哪一邊。
他只是在給我選擇,選擇怎麼去解決當前的麻煩。
但是我卻下意識的沒有信任他,並且質疑了他。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誰該信任誰不該信任,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了,我不知道我到底該做些什麼了。
我後退了一步有些頭疼的抓住了頭發,心髒在這一刻跳的有些劇烈。
託尼一把扣住了我的肩膀,“愛麗森,你得信任我,明白嗎?就像當初在病房那樣。”
我張了張嘴,竟覺得“信任”這個詞要從我的嘴裡說出來變得如此艱難。
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單獨拎出來,想要不牽扯到別人,自我毀滅的傾向在這一刻浮了出來。
託尼依舊沒有放棄跟我對視,目光堅韌並且充滿期待,他的手掌牢牢的扣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身體內部的本源生命正劇烈的跳動著,
“好,”我顫抖著聲音,“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