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
“你困了嗎?”
史蒂夫側過腦袋來看我,貼的我極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撥出的熱氣,於是我一個激靈直接清醒了過來。
臺上的演員正聲情並茂的念著臺詞,誇張的肢體動作連帶著繁瑣的舞臺風格頗重的中世紀服飾,直晃得我眼暈,前期鋪墊似的情節根本沒辦法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眨眨眼,忍不住低下頭捏捏鼻樑,緩和一下困到爆炸的感覺。
“jesus,抱歉。”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中場休息了。”
我點點頭,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打出來了,但好歹是真的清醒了。
舞臺上的劇情進行到了小女兒在法國冰冷的城堡之中的一段獨白,與她有簡單對話的是一名王宮的守衛。
耳邊突然傳來史蒂夫輕笑的氣音聲,我轉過頭去看到他正神情專注的看著舞臺,所以有些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那個守衛好像說錯臺詞了。”
他輕聲解釋著,藍色的眼睛一直注視在舞臺上。
我一下子睜大眼,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你怎麼發現的?”
“跟他對手戲的演員表情慌亂了一下,本來應該立馬接上的臺詞,她等了一秒。”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是怎麼做到觀察的這麼入微的?
我的注意力絲毫不在臺上了,手肘撐在扶手上,掌心支著腮幫子,心神都在身邊這個人身上。
比起更多發生過的趣事,我似乎更加想要了解這個人了,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成為的美國隊長,在成為一名超級英雄之前,他都經歷過什麼。
冰凍了七十年,醒來時,世界都變了。
我想起那雙冰洋一般的藍眼睛,我想仔仔細細的看著,看看能不能倒映出我的身影。
我甚至想親吻它們。
心髒突然一下跳的非常快,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策劃案,口紅,嘴唇,愛人。
愛人。
親吻。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一個大膽的,卻略有些□□的想法出現在我腦海。
口紅不僅僅意味著塗上好看,更多的是想讓人親吻。口紅是點綴,是襯託,更應該成為愛人之間挑逗的物件與樂趣,是情趣。
我有些抑制不住的舔了舔下唇。
終於到了中場休息,我坐直了身體活動脖子,身邊的觀眾起身離開了,史蒂夫也說出去走一走什麼的,我答應了,雖然這樣的季節,晚上出門會讓我覺得會有一些涼。
結果一出場廳的門,一件西裝外套就披在了我肩上。
我下意識的握住領口,抬起頭就看見史蒂夫已經走到飲品區端了兩杯香檳往回走著。
白色的襯衫被他的肌肉繃得鼓鼓囊囊,周圍的女性都忍不住看他一兩眼,盡管她們都非常有禮貌的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