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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穩妥

不能順離淵和長琰的意？

“你……想怎麼做？”

“我在等人啊，”梨笑，“在等到他之前我都不想蘇醒，所以我其實並不想要顧長軒或者你為我補完。如果你與我合作，我可以把你們兩個都安安全全地送回原來的世界，也會盡我所能保證你們在今後不受那些想要喚醒我的人的幹擾。但我需要坦白的一點就是──我殘缺的力量並不足以完全阻擋他們，所以與我合作，你需要承受相當的風險。你最穩妥的選擇還是利用顧長軒喚醒我，長琰應該與你說過喚醒的辦法吧？如果你按照他的方法做，我是無法反抗的，可以說我對你而言是不會有完全沒有威脅性的。選擇權在你手上，請慎重考慮……尊重自己真正的想法吧。”

尊重自己真正的想法嗎？

離梨茫然，她看看梨，又看看顧長軒。

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她不想顧長軒為她犧牲自己，更不想失去關於他的記憶，就那樣無知地和離玄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同時又在為與梨合作會産生的風險而憂心，如果她反抗長琰和離淵，她就有可能變得一無所有，失去顧長軒和離玄，失去所有愛她給她溫暖的人，失去離家──辜負長老的重託，那個心軟的老人，是比父母更重要的存在，是給予了她十年溫暖的人啊，她怎麼能辜負他最後的心願？

她該如何選擇？

果然還是拒絕梨比較好嗎？

離梨盯著顧長軒的臉，他還沒有醒過來，如果他能睜開眼就好了，她想再看一次他的眼睛。他看著她的時候，眼裡好像落著星辰，她從來沒有在別人眼裡看到過這樣碎星般的光芒，“別人”也包括離玄。

顧長軒只在看著她的時候會有這樣的眼神，好像僅僅看著她他就會很開心，就會發自心底地感到愉快。

她何德何能，讓他如此愛慕？

“你說你會盡你所能保證我們在今後不受些想要喚醒你的人的幹擾？”離梨抬起頭，盯著梨，一字一句，“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你如何證明？”

“事實勝於雄辯。”梨微笑，“我無法證明，只有時間能夠證明。”

“那麼，我會遇到的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

梨默了默，回道：“離家分裂，離玄背叛，而你……死亡。”

“長軒……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梨抬頭，望著頭頂的花，“我算不出來。”

“為什麼？你不是很厲害嗎？”

“可我不是萬能的啊，”梨苦笑，“顧長軒是比你還要特殊的存在……我算不出他的命格。”

“我知道了……謝謝。”

“你決定了嗎？”梨緊緊盯著離梨，她也算不出這個女孩會做什麼樣的決定。

“嗯，決定了。”離梨深吸一口氣，濃鬱甜美的花香在一瞬間充盈肺部，她緊緊握著顧長軒的手，閉上眼屏住了呼吸。

半晌，直至窒息感與花香一般濃鬱，她才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決定了，我不想冒任何風險。”她說，“所以就用最穩妥的辦法，用我自己的存在，換取其他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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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這一章短了點，因為我覺得停在這裡比較好……下一章就是現實世界的事情啦。下一章更新時間說不太準，因為事情還沒忙完……也許是明天晚上，也許是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