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藍牧看到楚蘭歌守在床邊。
屋子裡沒有其他人,連小廝都只守在外面。
“姑娘,公子好些了嗎?”藍牧小聲問。
楚蘭歌回頭看了他一眼,“好些了。”
“姑娘照顧公子一夜了,要不要去歇息一會?”
“不用了。”她清秀的眉,皺得死緊,“你進來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
藍牧微微一怔。
有這麼明顯麼?
楚蘭歌問,“難道是我猜錯了?”
“不,是有些事想稟告公子。”藍牧望著正閉目假寢的某位公子,公子又想做什麼?
楚蘭歌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矮榻坐下,拿起一本書翻閱。
見藍牧左右為難地站著。
楚蘭歌提醒道:“他在裝睡,你喊他,他會醒的。”
藍牧:“……”
裝睡的卓一瀾:“……”
倒是藍牧機靈地反應過來,在他送走御醫這一會兒,房間裡肯定還發生了什麼。根據藍牧對自家公子的瞭解,剛才公子裝睡,一定是理虧。
事實上藍牧所想的沒錯。
楚蘭歌冷靜下來,有些事情想隱瞞她很難。再加上若不是他故意赤著雙腳,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還站在門口那麼久,也不至於病情會加重。
所以,先前楚蘭歌很冷地說了一句:“短短的一兩天,你就能讓自己病成這樣,也算是一種能耐了。”
這個要讓他怎麼回答?!
她沒有明著說,可也是一種提醒了。
卓狐狸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繼續閉著眼——裝著沒聽見。
偏偏他裝起來,還是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藍牧哪敢拆穿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