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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祈年說:“我們盡量少幹。”

紀禾:“......”

馬飛飛翻個白眼:“行,我替你們保密,但要是她們自個兒發現可就怪不了我了...”

“不會的。”紀禾說。

“唉...真是家門不幸。”馬飛飛揹著雙手要走,陳祈年攔住他,伸出手。

馬飛飛瞪眼道:“幹嘛?”

陳祈年:“鑰匙。”

他裝傻:“什麼鑰匙?”

陳祈年:“你說呢?地下室的鑰匙。”

馬飛飛一扭頭:“我沒有。”

陳祈年說:“就算沒鑰匙我也會撬開,你還不如給我。”

馬飛飛無語片刻,像丟個糞球似的無比嫌棄地丟過去,咕噥說:“禽獸啊禽獸...”

他行至門口,回頭看到兩人似乎蠢蠢欲動,受不了地怪叫一聲:“soe!”

臨近中考,陳寶妮依舊懶懶散散,但向來嚷嚷著不想學習的陳安妮倒愈發緊張了起來,罕見地會主動請教各類疑難雜症了。

這天她抱著厚厚的練習題從樓上跑到樓下,從院外跑到院內,從自家跑到馬飛飛家,遍尋無果,只看到馬飛飛從卡車上搬運兩座兇神惡煞威武雄壯的石獅子——他買來準備裝飾大門口的——遂問:“小飛哥,你看到我哥了嗎?”

馬飛飛頓了下:“你找他幹嘛?”

陳安妮晃了晃手中的練習題:“我明明看著他回來的,人又跑哪兒去了...”

馬飛飛冷笑一聲:“估計是忙著當他自己的姐夫去了吧。”

陳安妮:“啊?”

馬飛飛:“沒什麼,你等會吧,估計等會就出來了。”

“出來?從哪兒出來?”陳安妮問,“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馬飛飛不想回答。

雖說他現在已經消化了兩人搞在一起的事實,但不代表完全接受——起碼當下仍心存異議——說不好,他總覺得奇怪。就像鄺儀有時候口無遮攔地發癲,調侃到他跟紀禾身上一樣,每回都讓他汗毛直豎雞皮疙瘩掉滿地。

太熟了,主要是,他看著兩人長大,和自己親弟親妹有啥區別?現在這雙弟妹睡到一個被窩裡去了,他可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

但話說回來呢,他除了暗自腹誹也沒置喙的份。

陳祈年在這場戀愛裡是肉眼可察的滿面春風滿臉喜色,一改從前那幅死樣,可見是嘗到了甜頭。紀禾麼,自制力稍微強些吧,卻架不住精敲細算,左右不過是熱戀中的黏糊勁,酸臭氣息都快沖天啦。

事已至此,他只能慢慢接受,盡管時常忍不住吐槽。

有回看到紀禾攙著後腰倒嘶著氣下樓來,一幅戰況激烈被掏空的樣子,陳祈年在中島臺上榨橙汁,馬飛飛哼笑著說:“哎呀,弟弟年輕,弟弟有力氣是真往你身上使啊。小祈啊,你可悠著點吧,別什麼牛勁都一股腦搗騰到你姐身上,把你姐榨幹了你以後上哪兒健身去?”

陳祈年臉微紅。

紀禾見狀氣道:“你臉紅什麼!昨晚怎麼不見你臉紅!”

昨晚不讓他弄,這廝偏不死心竟然淩晨偷溜過來爬她的床。她如墜雲端還以為自己在發惷夢,直到被撐開的脹痛席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