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嗎？”他的聲音更急了些。

雁惜嘴角一扯，淚如流水，立即埋頭入身，憋足心緒，好一會兒才緩和。

淩寒心都快跳出來了：

“雁——”

“沒。”

她壓低了聲，依戀地挪向那道銀光，“我怕被聽見。”

“只有你能聽到我的聲音。”淩寒語氣極柔，“了茵了凡還好嗎？”

“......失去仙根，身上有傷，但沒有性命危險。”雁惜反應過來，“這裡有結界，你怎麼可以傳靈？”

“了凡體內有我的靈力。”淩寒盡量簡要，“你被帶走後，了茵了凡也不見了。我以了凡為線索，發現了這個。”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留音鈴，內錄的催促傳出，是了茵了凡。

“到底行不行，留音鈴開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了茵，咱們是不是偷到假的了？”

“不可能。玉書閣第三個櫃子第四排從右往左數第八個，肯定是它！”

“......可要是假的，我們還怎麼去找雁雁？”

輕輕的拍打聲接續，應該是了茵捶了了凡一拳。

“事已至此了，真的假的都得試。賈楠書說了，他會帶我們去見雁雁。趕緊的，給淩將軍留線索！”

“可是書哥......”

“不準這麼叫！”了茵明顯有些生氣，“窩不窩囊！他傷害付穎司，殺了那麼多人，我了茵不認他作哥！”

了茵搶過留音鈴，“磨磨蹭蹭，你不做我做——”

“我做。”了凡屏息，“用你的靈力，怕瞞不住。淩將軍救過我，我體內有他的——了茵......！”

撞擊聲響起，雁惜的心揪到一處。

“別傷我妹妹......！”

留音鈴的靈訊變弱，賈楠書斷斷續續的一句“爾等妖魔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講完後，了凡極盡虛弱，藏鈴入靈根，最後懇請：“淩將軍，你會發現留音鈴嗎......你一定要來找雁雁......書哥，他真的會害我們嗎......淩將軍——”

留音鈴停了。

雁惜淚眼模糊，低低抽泣。

淩寒心疼，恨不得立馬到她身旁：“會有辦法，我答應你，一定會救他們。”

“付穎司怎麼樣？”雁惜擦擦淚，鎮定下來。

“暫無性命之憂，梧闕在。”淩寒稍頓，“初柳海百具屍首，沒有妁玥。”

“她還活著？”

“我離開時，尚沒有新訊息。”

雁惜斂眸，“那謝肅呢？他傷得可重？”

淩寒微惑，“......謝印使沒有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