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姜予,州牧兩人的存活機率只有1。
而司頹冶,是真的千萬分之一也沒有。
兩人一路全力狂奔,期間又遇到幾次攔路,兩人絲毫不敢鬆懈小心,即便這樣也幾次險些喪命。
快穿局s級任務者單輪實力已經不弱於一般神祇,即便這樣兩人聯手也依舊是死裡逃生。
一路上無數的陷阱、偷襲,實力再強稍不小心也會隕落。
而這還是逃殺場提前關閉的前提,以往的逃殺場的入場人數是這次的千百倍,最後的內圍角鬥也不會那麼快開啟,這次的難度比起以往已經降低許多。
在逃殺場中越久,司頹冶越瞭解往屆逃殺場決勝者的可怕。
等找到葉溪的位置時,這裡已經開始混鬥了。
上百個身影在一片屍山學海間亂戰,州牧花了些功夫找到葉溪,揮劍打退一個個試圖拉他入水混戰的身影,邊防備著各處橫來的攻擊,邊向葉溪方向靠近。
“找到了嗎?”混亂中州牧問。
到這裡,鴻蒙之氣對所有人的影響已經特別大了,腦子裡吵吵鬧鬧詛咒怨恨的聲音如同驚雷,耳鳴之下已經分辨不出自己聽到的聲音是腦海中的雜音還是現實中的聲音。
葉溪已經精疲力盡,落在身上的雨水讓她感覺四肢疼痛且沉重,回頭看見州牧先是下意識的防備,看到州牧剋制清醒的雙眼才鬆口氣,但她聽不清州牧在說什麼。
男人的聲音混在雜亂的鬼呼狼叫中,分辨不出。
但她大概能猜到州牧的意思,指指一旁地面,又對他做了一個手勢:幫我爭取時間。
州牧接收到訊號,提著劍大開大合的沖向她指的方向,殺向那處的生物。
司頹冶也迅速領悟,在與州牧相反的方向揮出鐮刀,兩人以葉溪為中心建立了一個包圍圈。
葉溪抓住他們爭取的空間,手腳麻利開始搬開腳下的屍體,搬不開的就用武器挖開。
逃殺場中的生物來自三千萬萬不同位面,不乏長得奇形怪狀的,他們死後屍體也並不體面,即便逃殺場氧化腐爛的速度比外界慢了上千倍,過了那麼久也依舊不堪入目。
面對越挖越難以入目的屍體,燻人的腐臭充斥鼻尖,葉溪幾欲作嘔,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湧出眼淚。
但她不敢慢也不敢停,上面州牧和司頹冶是在用命給她爭取時間。
州牧和司頹冶在她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打擾,好在隨著高牆縮排越來越多人往這裡聚集,一眼望去全是廝殺的身影,這片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太多人關注。
但來到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面對的敵人也越來越多,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找不到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高牆已經縮到方圓十裡。
經久不停的雨不知何時已經變成紅色,與無數人湧出的鮮血一起染紅視線所及的一切。
葉溪已經在原地挖出上百米的深坑,血水沒過她的腳踝帶來黏膩的觸感。
“這次完了,我一定要休假。”她邊在血水中摸索一邊酸著鼻子計劃。
終於眼前的光點不再被物體阻擋,葉溪精神一震,跪在渾濁的血水中雙手摸索。
片刻,她摸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玉質物體,直覺告訴她就是這個,趕忙拿出來就著頭頂落下來的昏暗的光看。
是一個破碎的玉質令牌,可能是因為在血汙中泡了太久而變成褐色,。
指腹落在玉牌上細細感受,上面的紋路依舊存在,因此斷口也尤其明顯。
艱難的想起來這是什麼東西,葉溪失神呢喃:“怎麼是碎的?”
她記得這玉牌確實有溫養魂魄的功能,但那是沒碎之前,碎掉的玉牌靈氣散失又隔了那麼久……
“別逗我啊。”葉溪顫抖著,再度俯下身去伸手在血水中撈,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反複低語:“一定沒事的,一定可以的……”
她又撈出了幾片碎片,直到再也撈不出一個碎渣。
就著光線,她試圖拼湊玉牌原本的形狀,可無論怎麼拼,斷裂處都有明顯的缺口。
“007。”葉溪呆愣著呼喚自己的系統:“你掃描這個玉牌,看裡面的靈魂怎麼樣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