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他的目光,南葵適時做了個恰當好處的表情,“是嗎?告訴他有機會我一定會去。”
剛好走到了垃圾場,南葵把兩袋垃圾遞給管理的人,去旁邊的洗手池洗了把手。
接著沒有人說話。
祁憑就沒有這麼難受過,小時候南葵沒冷過他,現在他遲來的體會到這種感覺。
他像是較勁,又像是期待,沉默著沒再開口。
直到走到了分岔路,南葵也沒有如他所願。
她停住腳步,眉眼恬淡,“那我走了。”
祁憑低聲:“嗯,拜拜。”
兩人齊齊轉身。
天空沉沉的墜落,取而代之的是朦朦朧朧的銀灰。
走了幾步,鬼使神差的,祁憑扭頭,望向背道而馳的方向。
她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祁憑看著她拐了個彎,變成了沒有平行的相交線。
沉沉吐了口氣,祁憑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
距離錢昊不請自來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他杳無音訊的日子裡,明琳一直心神不寧著。
他說要等答複,可如果明琳如果一直沒回答,錢昊耐心耗盡,天知道他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
手機號在她搬回桐市後就已經更換了,明琳心如明鏡,錢昊肯定早就獲得了她的新手機號,卻沒有給她發過一條資訊。
杳無音信的日子反而更恐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捲土重來,這種他摸清了她所有底細,而她一無所知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了。
同事們如釋重負的聲音闖進耳裡,她才從走神的狀態抽離。
“明琳,明天休息,我們要出門耍,你來不來啊。”
明琳:“你們玩吧,我有事。”
同事撇嘴,“行吧。”
好幾天前,潘毅和她相約了今晚要出去吃飯,明琳出了大樓,坐上熟悉的轎車。
等她繫好安全帶,潘毅語氣溫和:“今天過得怎麼樣?”
往常明琳都是會細無巨細的談起,現在她有些心不在焉,只留著一隻耳朵聽他講話:“還不錯。”
潘毅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的切換了另一個話題。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有些敷衍,明琳打起精神,認真接話。
……
吃完飯,潘毅把明琳送回家。
深夜,他站在落地窗前門,覺得那並不是還不錯的表現。
他調了她公司裡監控,皺著眉看完,似乎沒什麼特別的。
不是職場的關系,那就只能是家庭的。
其實潘毅對明琳的家庭所知甚少,寥寥無幾。
高中的時候,因為男女同學是兩波團體,他沒怎麼和明琳交流過,只從班級同學的口口相傳中,知道她有個溫柔的姐姐而已。
後來重逢,只只知道她離過婚,相依為命的姐姐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給她留下一個侄女。
其他的,潘毅一無所知。
這也是出於他的固執,潘毅並不想從某個渠道瞭解她的一切,他想著某一天,她被他徹底打動,放下所有心防,主動向他說起人生的一切五光十色。
揉了揉不知道何時皺起的眉心,潘毅閉上眼。